王小小看了一眼周导师,她故意得瑟拿到他面前晃了一下。
王小小执刀而立,气息沉稳。
锋利的东德手术刀在她指尖轻灵跃动,如笔走游龙。
刀刃精准地循着肌理与筋膜间隙游走,避开血管神经,不见丝毫犹豫与冗余动作。
不过片刻,肺叶、肝脏、胃脏便被完整分离,托于盘中。创面干净利落,仿佛它们本就该独立存在。
全场鸦雀无声,只剩她手中那抹寒光。
周导师眯着眼“王同学,你就上了三节课,在哪里学的”
王小小也眯着眼看他“我在叔爷爷身边长大,他是军医,立过个人二等功,还有我们生产队王家是猎户村。”
严导师性格和他的姓一样严肃。
周导师倒是看样子没有什么架子。
但是学员在犯错误的时候会眯着眼,笑眯眯叫他们重新来过。
学员害怕碰到心脏,那就捧着心脏到下课为止。
王小小看着眼前的人,整一个阴险笑面虎。
这种导师是好导师,但是心狠的冽,让人害怕。
王小小上完课,继续等着他们离开。
王小小又偷偷溜进去,把解剖台打扫干净,其中严导师和周导师两人在门后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王小小鞠躬道谢的时候,在钢板反光看到门口的人影,王小小立马装作钢面不干净的样子,弯着腰仔细查看,又拿出匕首来刮钢面。
王小小清楚,打扫解剖台这个算是洁癖,爱干净为理由搪塞过去。
但是鞠躬道谢,这里没有这个传统,在人们的认知里只有小鬼子才有鞠躬道谢,万一被怀疑成小鬼子,她直接可以嘎了&nbp;,整个家族一起嘎了~
王小小走到角落,把背包背上,面瘫的离开。
她整个心是无语+无奈的。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这么聪明?
就不能笨一点,让她好过一点吗?
她的身边就一个蠢人,还是她后妈。
王小小来接贺瑾的时候,没有看到贺瑾等着她。
看到这个院子有人守卫。
王小小上前询问“同志,少年班出来了吗?”
守卫看着她“你可以自己进去看看。”
王小小一愣,她可以进去?也没有管这么多,进去一看。
王小小走进院子,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
院子一角,上周那几个对王小小出言不逊的男学员正焦头烂额,模样狼狈。
一个的头发莫名静电炸起,另一个的口袋里不断传出微弱的、规律的“嘀嘀”声,第三个则对着一个似乎被无形之力吸在桌面上的钢笔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