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个疯子,现在找到了自己,绝对不仅仅是来跟她聊天而已。
楚阳娿静静地看着楚天阳,良久之后,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什么,官儿不知道么?”楚天阳看着楚阳娿,淡淡地说:“这世上所有东西,对我来说都唾手可得,反而是我真正想要的,却总不能如愿以偿。月氏如此,我越是心心念念无法忘怀,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男人说完,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
楚阳娿猛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出跑。
楚天阳也不在意,只端着一杯酒,施施然地跟在她身后。
楚阳娿推开房门,跑了几步,就看到身穿喜服,一脸恓惶地站在那里的裴炆。
楚阳娿一看到他,立刻冲到他面前质问道:“裴炆,这是怎么回事,嬷嬷们都去哪儿了,怎么让人进了新房!”
裴炆看到楚阳娿,显然也是一惊,然后,他看到了她身后跟着的楚天阳,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说话呀!”
楚阳娿推了男人一把,却发现她的新郎官,跟个木桩子一样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准备回答她的问题。
楚阳娿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时候,楚天阳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男人不疾不徐地在她面前站定,然后道:“天色晚了,下人们忙了一整日,这会都回房歇息去了,官儿想要什么,跟哥哥说便是移动藏经阁。”
“哥哥?哼,你不是不承认你是楚天阳吗?”
“我是裴炆的哥哥,自然也是你的哥哥。”男人说着,就要来牵楚阳娿的手。楚阳娿手一甩,躲开了。她瞪着裴炆,声音几乎在颤抖:“裴炆,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对不起。”青年红着眼,哭着说了一句,然后转身跑掉了。
裴炆逃离的背影,终于让楚阳娿不再有任何奢望。
这种透心的凉,让她难过的哈哈笑了起来。这婚事,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阴谋,可怜她还信誓旦旦,以为自己慧眼识珠,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她的这是什么眼光呀!
挑来挑去,每一次都跟眼瞎一般挑出个心思最深沉的来。
自称裴硕的男人,就站在一旁,一直看着她笑。等她笑完了,才道:“太晚了,夜里凉,官儿,回去休息吧。”
“不,我要回家。”
出样收了笑,冷声说。
男人哼了一声,告诉她说:“出嫁从夫,没有新婚头一日就回娘家的到底,官儿不要惹哥哥生气。”
整个裴家都是他的人,楚阳娿这次家人,又没有跟上次一样带着几千私兵做陪嫁,如今连身边的丫鬟嬷嬷都被控制了,她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暂时忍耐。
楚阳娿一言不发地回到洞房,将房门反锁了起来,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推着桌子抵在了门后。
又一个洞房花烛夜,又一个不眠夜。
楚阳娿好笑地想,自己可能是在月老那儿挂了号,专门把别有用心的人往自己跟前领。
裴炆,那人装得比云起还老实,自己自诩聪明,其实就是瞎了眼。
从一来是,他,甚至真个裴家,就都被楚天阳牢牢地掌握在手里。
然而,楚天阳到底想要做什么?
想要安国府,一他长房嫡子的身份,只要回去,一切就名正言顺。
或者这些年,他不知道投效了哪一方势力,在背后秘密收集情报,在为别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