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为了你的仇恨,便要用整个国家来陪葬是么。&rdo;
拓跋嗣一转语气,眸色霎时锐利起来。
拓跋虞此刻满心仇恨,未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
&ldo;别人的性命与我何干!北盛的存亡又与我何干!&rdo;
拓跋虞冷笑,气血翻涌,一口腥甜涌上喉间,顿时后退了几步,直直捂住胸口,眼底掠过惊诧。
拓跋嗣缓缓起身,像是撕下了一层虚弱的伪装,缓缓起身。
拓跋虞受戚叔白所教导,平日一副书生模样弱不经风,内力却深厚无比,若非他先前在茶杯上涂上了毒药。怕也非他的对手。
拓跋虞揩去唇边的血迹,眸色森凉,弯起唇角来:&ldo;你以为就凭你,便能杀了我?&rdo;
&ldo;再加上老朽!如何!&rdo;
从柱后走出几人,正是戚叔白与木兰。
戚叔白已是养好了伤势,木兰满目冷色,直直盯着他。
拓跋虞垂眸,脸色变了几变,霎时明白这是他们故意设计的一个圈套,合着木兰与拓跋嗣一直在演戏。
&ldo;师傅,原来您在这里,倒是让我好找一番。&rdo;
他弯唇笑了笑说道。
木兰怒目,这人好生无耻。
与他有仇的分明是先帝,师傅救下了他,辛苦养育十年,他反而恩将仇报!这又与先帝卑鄙行径有何区分!
为了复仇,甚至可以用别人的性命为棋子。步步为营,好生歹毒!
忆起无辜枉死的何大娘一家,木兰不禁满腔愤懑。
&ldo;收手吧!虞儿!&rdo;
看到拓跋虞苍白的脸色及泛黑的掌心,戚叔白痛声劝道。
&ldo;此路,我绝无回头的打算!&rdo;
拓跋虞面色决绝。
倏然阵阵脚步声传来,众身着铁甲的禁卫军层层将拓跋虞包围起来。
拓跋虞快速点过胸前穴位,只是隐忍痛哼一声,指尖隐约开始有黑血滴出。
众将看情势不对,受到圣上的眼神示意,纷纷举剑相对。
即便是深中巨毒,内力受损的情况下,拓跋虞以一敌众仍不落于下风。
木兰眸色一凌,见拓跋嗣已是上前迎敌。
两人过招狠厉,招法变幻快速,周围的禁卫军见势纷纷朝后退去。
此时又来一人,木兰心底一怔,是夜里追杀师傅的男子。
以防拓跋嗣两面受制,木兰也加入与其一同过招。
子时剑出鞘,杀了近围的侍卫,看到木兰加入,唇角噙着一抹冷笑,与木兰纠缠相持。
与其相过招之时,木兰也越发感到吃力,剑死死抵在面前,看着他唇角漠然的冷笑,不禁暗惊其内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