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极望向月河两侧。
弯月般的河道,两侧均有河水在流淌,唯独中间弯曲的这段月河,水是不动的。
就像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将这片月河完全禁锢,给人一种诡异之感。
从这种奇怪的现象,云极判断出河底一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东西,或许就是隐门想要寻找的宝物。
定水之效,云极见识过。
五彩金莲就有这等奇效。
但五彩金莲能定住的水域也就一丈左右,再远就无效了。
眼前的月河类似一片小湖,能定住这么一大片水域的异宝,绝对比五彩金莲还要珍贵。
“一泓止水,莫兄可知其玄奥之处。”云极道。
莫姓青年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侃侃而谈道:
“非静不能憩,非憩何由静,心与境相忘,一泓止水定,澄潭似古井涵星,深碧若寒潭贮月,风伯至此敛袖,河伯经年息鼓,风雨如晦,心如止水,此乃道言中的极高心境,与我们读书人追求的心静如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云极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河面,道:“莫兄读书真多,其实我就是问问这里的河水为什么不动。”
“……”莫姓青年一阵无语。
楚慎行此时神态如常的回到河边,背着手道:
“弱水之上,鸿毛不浮,河水不动自然是水有问题,这种小事都要问别人,哼,乡下人果然无知。”
“九公子博学多闻,在下佩服。”云极拱了拱手,突然声音变得高昂,道:“哎?九公子你怎么换裤子了?”
旁边的人纷纷望来,好奇的打量着楚慎行。
楚慎行的眼皮在狂跳,压低声音懊恼道:
“我没换!”
“你换了,你刚才穿的不是这条裤子。”云极面色严肃的道:“莫兄你来说说,九公子刚才穿的是不是这条裤子。”
莫姓青年呆滞在原地。
他是书院里的大师兄,书院里的先生经常出题考核学子,他从未被任何难题给难住。
但今天,他被难住了。
是不是这条裤子?
我不知道啊!
男人之间,谁没事儿去关注别人穿什么裤子,又不是裙子……
莫姓青年沉默不语,眉头凝成了个川字。
“你看,莫兄都说你换裤子了,刚才是不是被吓尿了。”云极朝着楚慎行挑了挑眉毛。
楚慎行差点被气疯,怒道:
“莫兄都没开口!”
云极背着手,一副老学究的架势道:“沉默等同认可,胆子小没什么可耻的,自欺欺人就让人瞧不起了,你说是吧,九公子。”
“我……”楚慎行直翻白眼,道:“我不与你一般见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