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家出现变故,纪淳而后又替贺绯背锅上身,这些年他经历的每一件事,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主动出击。
褚昭笑了下。
片刻后,纪淳又发来一条微信,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们开始之前,你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褚昭一顿:“我记得。我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你出局了,她就是我的了。’”
纪淳:“现在,我也送你一句话,既然离开,就要向前看,被过去绊住脚的人,是不会看到未来的。”
褚昭吸了口气,盯着这句话,许久才回:“谢谢。”
他的确一直活在“过去”,没有出来。
他的灵魂始终停留在生命里最初的缺失上,而这种与生俱来的矛盾,还会跟随他许多年,最终也就两个结果,要么化解,要么毁灭。
心理学上总说,人将会用一生的时间,去修复、治愈童年创伤。
他心里那个洞,就是他的病。
这是他只要去面对、解决的问题,拉任何人填进去都没用。
褚昭去了中东两年,期间回国四次,四次都没有住在褚家。
这中间,褚昭和纪淳、许游,见过两次面。
纪淳和许游已经走到一起。
方玄和秦滟也已经结婚。
渐渐的,褚昭也不再怨恨那个家,可他也没有选择强迫自己,和那个家里的人和乐融融。
中东的项目结束之后,褚昭又转投下一个。
这之后长达十年的时间,他都很少留在国内,中东、南非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中间也有一段时间,往返欧洲。
在南非,有很多国内过去的朋友,他们都曾因为失意而选择了远走,在那个笑容和野生动物很多的地方,生活里也没有国内那些糟心事,更多的是歌声和舞蹈。
这十年间,褚昭也有过四任伴侣,维系的时间都不长,更多的时间他是一个人。
意外的是,这期间联系最多的,竟然是倪雨芬。
倪雨芬一直在做艺术品经纪,长期在欧洲各地跑,在一些小地方发掘人才。
倪雨芬也受到褚昭的邀请,去南非找过。
这些年,倪雨芬捧起来两位画家,一位摄影师。
当许游在国内办第二次画展的时候,褚昭委托倪雨芬帮他买下其中两幅画,只是不要透露他的名字。
倪雨芬找人办了,那两幅画辗转飘过大洋,运到了南非。
褚昭把它们挂在南非的住所里。
第五年,褚诚离世。
褚昭回国参加了一次葬礼,便又离开,将心思放在海外事业开发上。
褚家人拿他没办法,知道他不会留在国内坐镇,只好将二叔的儿子扶植上位,管理国内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