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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二次审问（第2页）

登基为政这么多年下来，嘉靖自认己经看透了世上的官。

区区一个举人出身的海瑞，还能跳出手心不成？

视频继续：

【赵贞吉将海瑞审出来的供词、自己审出来的供词和杨金水发疯的消息一同加急送到了京城】

【嘉靖当即示意召回杨金水，并再一次发出圣旨，让赵贞吉兼领了织造局的差事，把烂摊子甩给了他，这让向来不粘锅的他十分窒闷】

【要完成织造局的差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半价收购百姓的生丝。对此，赵贞吉悲戚道：“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

【至于想试探的皇上对严党的态度，圣旨言辞模糊，没有丝毫态度表露，嘉靖把问题甩了回去】

【想做嘉靖的臣子，就得学会猜。赵贞吉发现，他遇到了一个比他还不粘锅的】

【为了避免案件牵扯到嘉靖，赵贞吉选择和稀泥，这引发了海瑞的不满，两人开始针锋相对】

【出于甩锅的考虑，赵贞吉将郑、何二人分开审讯】

【海瑞得到了提审何茂才的机会，他终于问出了毁堤淹田的幕后主使——严世蕃】

【面对这份供词，赵贞吉却不敢上呈，因为其中牵扯到了司礼监，牵扯到了嘉靖】

【就连严党，摸不清上边的心思，也唯恐现在倒严，逆了嘉靖的心意】

【他想删掉其中大部分，将案件止与浙江，海瑞却硬顶着拒绝，折腾得他心力憔悴】

【无奈之下，赵贞吉选择在倒严上先让一步，这个举动使得他拉拢到了谭纶这个一心倒严的清流干将】

【谭纶是海瑞的举荐人，由他出马，就有劝服海瑞的希望】

【面对坚定的海瑞，谭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痛陈要倒严，就不能牵扯皇上；牵扯到皇上，就倒不了严】

【他指着海瑞，激动道：

“你太偏激，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首言参劾他们的清流就有一百多人。”

“其中被杀者二十余人，被流放者三十余人，被罢官牵连者更是不知凡几。”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严党将他们所做的种种不齿之事都暗中牵扯皇上。”

“这些事，呈上朝堂之时，就是严党倒台之日。万世之功，一步之遥。”

“浙江一事，若是牵扯皇上，又将前功尽弃！”

海瑞顿了半响，沉声回道：

“依谭大人所言，历来弹劾严党者，都因牵扯皇室，反罹其祸。”

“我看，恰恰相反！”

他的语气逐渐激昂：

“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参严，不敢首言天下大弊，才使得严党藏身大弊之后，肆行贪墨而不倒。”

“天下大弊不革，倒了一个严党，还会再有一个严党！”

“严党要参，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

“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皇上进言！”

语惊西座，谭纶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又顿了片刻，海瑞放缓语气，接着道：

“谭大人说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

“请谭大人将我的话转禀赵中丞，也可以转禀裕王、徐阁老。”

“倘若因此获罪，是我海瑞一人之罪，与你们皆无干系。”

“我海瑞，无党！”】

【因海瑞的坚持，供词最终一字未改，但因身为主审的赵贞吉拒绝署名，供词被作为另案呈上】

【既供出了严世蕃，还牵扯到了宫中，这份注定会捅破天的供词就这样被送到了司礼监】

【执掌司礼监数十年，从来都是沉稳静气的吕芳看后，摔碎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