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樾保证道:“我不偷看……老师也不许偷看我的。”
温催玉失笑。
温催玉和卫樾在书案两侧相对落笔,写下对彼此的新年愿景。
卫樾一笔一划虔诚地写道:【祝颂有三。一愿卿安康,岁岁无疆。二愿卿长乐,年年未央。三愿卿眷顾,春秋共徜。】
写完之后,卫樾一怔,意识到最后一愿似有些文不对题……说好了要写祝愿,他怎么写成了许愿。
“阿樾,写好了吗?”温催玉见他抬笔不动了,便出声问道,又忍不住轻笑,“不大的一张牌子,你这是写了多少字?”
卫樾回神,抿了抿唇,放下笔道:“好了,老师。”
温催玉早已写好,两人便拿着各自的木牌出了屋子。
木牌上有红绸带,直接系在树枝上就行。
温催玉恪守不偷看的承诺,眼神都没偷瞟一下,挂好了木牌就把受冻的手揣回了大氅下。
卫樾动作有点慢,余光忍不住不守诚信地往温催玉那边瞥。
“阿樾,好了就进屋吧。”温催玉说。
卫樾答应了声,落在温催玉后面一步。
但迈出一小段后,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
正好风雪卷着温催玉的木牌轻转,将清雅的字迹送入卫樾眼中——
【惟愿卫樾所求皆得偿】。
不知为何,卫樾被这几个字震得心惊肉跳。
他仓促收回目光,跟上温催玉回了屋内。
……
知道温催玉回来了,府上周伯看着时辰,送来了洗漱用的热水。
虽然已经许久没有同住过,但卫樾还想跟在秋猎围场时一样,帮温催玉洗漱。
温催玉忍俊不禁:“阿樾,老师的手已经好了。”
卫樾有点遗憾地“哦”了声。
虽然温催玉房中橱柜里就有备用的被褥,但卫樾拒绝独自盖被子。
他钻到温催玉的被子里,将人紧紧抱住,黏黏糊糊地说:“我就想和老师盖同一床。老师放心,我们贴紧一些,就不会有冷风从空隙里钻进来了,抱在一起还更暖和,是不是?”
温催玉拿他没辙,只好道:“你别压着我头发。”
卫樾低下头,笑眯眯地蹭了蹭温催玉的脖颈。
屋里燃着取暖的炭火,所以窗并未紧闭,有细微的风雪声穿过窗缝,落到卫樾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