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村后山的清晨薄雾未散,两个修长的身影一前一后沿着小径向上攀登。走在前面的黑瞎子时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没有人跟踪;跟在后面的张起灵则一如既往地安静,只有踩断枯枝的轻微声响暴露了他的行踪。
"就这儿吧。"黑瞎子在一块平坦的岩石旁停下,摘下墨镜擦了擦,露出那双罕见的、带着兴奋的眼睛。
张起灵环顾四周——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整个雨村,又足够隐蔽,不会被轻易发现。他微微点头,示意黑瞎子说明来意。
黑瞎子神秘兮兮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本杂志,封面上赫然写着《浪漫惊喜100招》。张起灵的眉毛几不可察地抬高了半毫米。
"我研究很久了,"黑瞎子压低声音,仿佛在谋划什么世纪大案,"咱们得给那两位准备点惊喜,感情需要保鲜懂不懂?"
张起灵沉默地注视着那本花里胡哨的杂志,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疑。
"别这副表情,"黑瞎子翻到折角的一页,"你看这个——用烟花在夜空拼出爱人名字,多浪漫!花儿肯定喜欢!"
张起灵思考片刻,摇头:"吴邪怕吵。"
"那就这个!"黑瞎子又翻到另一页,"用玫瑰花瓣铺满卧室地面!"
"浪费。"张起灵简短评价。
黑瞎子撇撇嘴:"张族长,你这样不行啊。小吴跟你这么多年,总得有点浪漫回忆吧?"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张起灵。他垂下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黑瞎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乘胜追击:"这样,咱们折中一下——你按你的方式来,我按我的方式来,互相学习,怎么样?"
张起灵缓缓点头:"你的计划?"
黑瞎子咧嘴一笑,从背包里陆续掏出各种令人瞠目的物品——几盒烟花、一大捆红玫瑰、一瓶高级红酒、甚至还有一小袋心形蜡烛。
"我打算今晚带花儿去后山看烟花,"他兴奋地解释,"然后一路用玫瑰花瓣引路,回到铺满蜡烛的房间。。。"说着还自己陶醉起来,"完美!"
张起灵审视着这些道具,突然伸手拿起一支玫瑰,若有所思。
"怎么?有灵感了?"黑瞎子期待地问。
张起灵轻轻旋转着花茎:"吴邪喜欢。。。但不适合张扬。"
"那你想怎么做?"
"野花。"张起灵放下玫瑰,"后山有。还有。。。水果雕刻。"
黑瞎子瞪大眼睛:"水果?你?雕刻?"
张起灵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刀锋在晨光中闪着寒光——正是解雨臣送的那把。
"哇哦。。。"黑瞎子吹了声口哨,"没想到张族长还有这手艺。行,那咱们分头准备,晚上见分晓!"
两人达成共识后,立刻分头行动。黑瞎子留在后山布置烟花场地,张起灵则返回雨村,悄悄开始了他的惊喜准备。
中午时分,吴邪和解雨臣发现自己的伴侣同时"失踪"了。
"小哥说去钓鱼,"吴邪疑惑地翻着冰箱,"但渔具都没带。"
解雨臣冷哼一声:"黑瞎子说去镇上买烟,但他上周才发誓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