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尽管他不认识,但从那块腰牌和话语间都能看出来,喝醉了的英俊公子正是刑部的二品高官!
捕头看清形势,立刻堆起笑,走上前做起了和事佬:“两位大人,既然是误会,那就各退一步吧。”
“我倒是无所谓,就看曹大人同不同意了。”秦河笑眯眯地看着曹晖。
曹晖看着捕头递来的台阶,又看看秦河似笑非笑的眼神,终于咬咬牙:
“是,是误会。”
“曹某往后在太医院,自会多加照拂。”
秦河闻言不再说话,将手随意搭在了张景肩上,拍了拍他染血的衣襟:“听见了?你上司说要关照你。”
他转身朝捕头摆摆手,“没事了,你们忙吧。”
捕头如蒙大赦,带着衙役匆匆退去。
曹晖看着秦河揽着张景往外走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直到两人消失在了街角,他才猛地踹向身边的柱子,怒喝道:“查!给我查清楚那小子是谁!”
街边秋风卷起落叶,张景感受着秦河搭在肩上的力道,忽然觉得胸口的疼痛轻了些。
但从他身上的伤势可以看得出来,分明是狼狈至极——他身上的袍子早就被撕成一缕一缕,露出了里边的衬衣。脸上也是鼻青脸肿,满是灰尘。
“风流倜傥秦公子。”
在返回太医院的巷子里,张景一边与秦河蹒跚走着,一边叹了口气,“我看你是惹事闯祸秦公子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他随即停下脚步,拉住埋头走着的秦河,目光灼灼地问道:
“所以那块腰牌是什么?”
秦河也停了下来,回过头,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偷的。”
他似乎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牵扯许多,说完这句话后,就径直转身,欲要继续朝前走去。
但张景接下来的一句话喊住了他:
“是肃正院的吧?”
闻言,秦河身形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复杂而又僵硬的笑容。
“你知道了?”
他看着张景的眼睛,眸子里同时充斥着冰冷和炙热两种情绪,声音更是微微发抖——
“所以在白河县,真的是你?”
张景眯了眯眼,沉默地注视着眼前之人。
此前他一直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无比熟悉了,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是这么的陌生。
“你今天问的那些话,和假装喝醉惹出事情,不都是为了试探我的么?”
张景冷冷开口:“既然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便是,何必费尽心思?”
“甚至,连你一开始说要与我交朋友,带我去勾栏酒楼,就是在为此事做准备吧?”
“只是,我不知道在白河县时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听闻此话,秦河苦笑着摇了摇头,眼中凉意消散了许多,他从怀中摸出一根细细的银针,神情复杂地看向了张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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