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怡看着弟弟,轻轻点点头。
前几天,大夫又找到了阮文怡,拿着许清荷的病例报告给阮文怡讲。
“阮小姐,阮夫人的病情又变得严重了,你们家里人要做好心理准备。”
许清荷身体里的肿瘤细胞有扩散的趋势。
医生建议提前寻找能匹配的肾源,以防病重时无从下手。
而且,许清荷的血型特殊,病发或者手术出现问题时,体内出现大出血情况很容易有生命危险。
这些其实在许清荷最早住院时,负责给许清荷治疗的医生叮嘱过阮文怡了。
阮文赋烦躁的抓抓头发,起身来到阮文怡身边,低声的说。
“姐,对不起,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
阮文怡看着这个比自己晚出生五分钟,却比自己高好多的弟弟,心软了软。
要她说,弟弟阮文赋性子单纯,志向也不在家族经营这一块,他不适合继承阮家。
可是,继不继承不是他们说了算的,现在阮家的大权还在爷爷阮老爷子手里。
“文赋,不用说对不起,妈妈的病,我们一家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还有外公家那边,是不是?”
阮文赋低头看着姐姐,
“那咱妈找捐赠血缘的事?”
阮文怡的眼神暗了暗,她轻轻的理了理弟弟衣服上的褶皱。
“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人了。”
阮文赋刚想问是谁,阮淮亭从病房里走出来。
姐弟俩连忙停止聊天,
齐声叫了句,
“爸,”
“爸,”
阮淮亭点点头,目光触及到阮文怡身上穿的衣服。
“文怡,都入冬了,怎么还穿的那么单薄,着凉了怎么办?”
阮文怡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鹅黄色的针织羊毛裙,外罩一件蓝边修饰的毛毛外套。
“爸,医院空调开得挺早的,我不冷。”
阮淮亭语气略带责备的看着女儿。
“等你知道冷就晚了。”
阮文怡心虚的笑笑,“好啦,我知道了,爸爸。”
关心完女儿,阮淮亭又看向儿子,一直以来,阮淮亭就觉得儿子要严养,女儿要娇养。
对阮文赋,阮淮亭一直都是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