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返回的仰黎非和云忘均神色凝重。这傻年的武功路数毫无规律可循,但却如他本人所说,甚是刚猛。尽管他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一招一式,皆扎实威猛,且狡猾刁钻。主子在他手下竟然没有占到半分便宜。
仰黎非隐隐觉得这少年的武功路数有些熟悉,却一点儿也想不出在何处见过。二人已交手百余招,少年却看不出任何倦态,反而似越来越畅快。
轩辕招尧却很清楚,小骗子与人动手,开头便是气势逼人,招式犀利,实则却后劲不足,属于慢热型,直到身体的本能被唤醒,才是真正的勃发之时,这朱实尚的武功确实不错,但遇到小骗子这种慢热型的对手,却只会觉得棘手。
朱实尚数次三番想为自己的手腕接骨,谁知对方却盯得甚紧,丝毫不给他机会。他又岂知偏偏在轩辕招尧刻意的训练之下,非常擅于捕捉对方的破绽,因此只要朱实尚眼神微动,他便心知有异,更加快速地进攻。交手到此,偏偏浑身发热,却丝毫不觉疲惫,正是状态最好的时候。
“没工夫和你纠缠!”朱实尚步伐连连变换,腾空而起,向偏偏俯冲而来,单掌袭击。
偏偏神色一凛,双眸精光一凝,气沉丹田,随即提气至右掌,与他相对。
“轰……”
一声震响,朱实尚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憎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偏偏。
偏偏两臂展开,顺势向后滑行几步才站稳,吁出一口气。
“热死小爷了。”偏偏一边开口,一边将右手在脸上一拂,撕下脸上面具,目光却是环顾众人,笑容恶劣而顽皮,“正式介绍一下,小爷是轩、辕、偏、偏,免得你还不知道到底败在谁手里。”
下方诸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好不有趣。
朱实尚勉强站起,微整衣衫,冷声道:“轩辕偏偏?没有想到你还是个高手。”
“恐怕在场许多人都没有想到。”偏偏无辜地耸肩。
君浩天与诸位掌门也是脸色大变。
君浩天站起身道:“轩辕小公子,恭喜获胜,不过,之前丁管事说过浩淼宫……”
偏偏将手一摆:“不错,放心,小爷对什么剑谱没兴趣,之所以上来,只是突然手痒。所以,这飞华剑谱按理来讲,仍是这位朱公子的。”
“什么?”众人大惊。
朱实尚眉头紧锁,面无表情地盯着偏偏。
偏偏却是悠哉一笑,拾回丢在地上的钱袋,大大方方地将地上的银子和黄金捡起来装进去。
正在此时,空中响起一声唿哨。
“不好了,剑谱被抢了……”后院传来一声高亢的叫声。
朱实尚哈哈大笑,足下一点,飞向人群外:“长野派掌门朱实尚多谢君盟主为我们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
偏偏恍然大悟。原来朱实尚身后有一股势力,他之所以参加比武大会,便是为剑谱而来。若是能得胜最好不过,若是不能得胜,也要以此战声东击西,为他的手下创造抢夺的机会。
君浩天大惊,厉声大喝:“还不快追!”
“君盟主一点儿也不好奇君公子去了哪里吗?”云忘站在屋顶,邪笑一声,纵身飞远。
“洛儿?”君浩天脸色一沉,向左右张望,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君随洛竟然不见了。
阮惊天目光一闪,急声喝到:“穹儿呢?”
“阿扬!”娄胜义觉不妙,娄扬也不见踪影!
悟道大师几人浑身无力,在灵隐寺僧人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道出事情原委。原来,他们正守着剑谱,却突然出现十几人对他们洒出几把药粉,他们内力尽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贼人将装着剑谱的盒子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