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oga注定是被情欲折磨的。
&esp;&esp;他仿佛依稀曾听说过,有oga为了不受那折磨,生生将自己的腺体给毁了的。
&esp;&esp;有人将那oga关起来,他设法将玻璃窗撞碎了,却并不逃出去,而是捡起一片锋利的长玻璃碎片,狠狠朝自己的腺体扎进去。
&esp;&esp;那得多疼。
&esp;&esp;顾轻渔并不认识那个oga,甚至不清楚这人究竟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被杜撰出来的。抑或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
&esp;&esp;但他常常想起那人。
&esp;&esp;就像此时。
&esp;&esp;他被邵言温柔地吻着,充分地填满着。
&esp;&esp;却依旧不能被满足时。
&esp;&esp;他想着那个不知何时听说过的oga。
&esp;&esp;他在想自己是否有那个勇气。
&esp;&esp;他不是没生出过这心思,却迟迟不能下决心,动不了手。小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应当是可以的,再疼能有多疼呢,大不了死了。
&esp;&esp;可他终究是怕死的。
&esp;&esp;小时候怕死,如今却连疼也怕了。
&esp;&esp;顾轻渔想,原本他该是不怕疼的。
&esp;&esp;这么多年独自熬下情热期,他什么苦头没吃过?
&esp;&esp;邵言第一次标记他的时候,却令他感到了疼。
&esp;&esp;他当时头脑发昏,感觉脖颈那块连同半片肩膀都木了,但直至邵言的犬齿从他伤口中拔出来之前,他都不觉得那是疼。
&esp;&esp;只是用一种折磨换取另一种折磨罢了,他想。
&esp;&esp;两害相权取其轻。
&esp;&esp;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疼的呢?
&esp;&esp;应该是在邵言的吻轻柔地落在那伤口上时,在他温柔地舔舐他的伤口时,在他不忍心再触碰那伤口时。
&esp;&esp;这么说很奇怪吧?
&esp;&esp;他从邵言眼睛里的东西判断出他应该是疼的,于是他感到了疼。
&esp;&esp;并且此后便很难忍受了。
&esp;&esp;分明,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
&esp;&esp;顾轻渔觉得,自己不应该胡思乱想,他应当专心的。邵言就在他的上方,在他的身体里,他是那么的有存在感,正在充分而完全地占有他。
&esp;&esp;可是时间太久了。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sp;&esp;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绪乱走。
&esp;&esp;顾轻渔眼睛盯着眼前的alpha,与他对视着,心思再次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esp;&esp;他忍不住想,邵言确实是他见过的alpha中,最俊美的那个。
&esp;&esp;顾轻渔最喜欢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esp;&esp;当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时候,总让他觉得很平静。
&esp;&esp;就像现在,分明陷在汹涌的情欲里,身体颠簸着,心脏剧烈地跳动,彼此对视时,心情却是平静的。
&esp;&esp;邵言的鼻梁很高挺,按在他肩膀旁边的手很大。汗液顺着他的脸颊和脖子流下来,偶尔有那么一两颗还会落在自己身上。顾轻渔却一点儿也不嫌弃,他甚至很希望那汗滴能多流些到他的身体上来。那画面令他觉得很有意思,他看得停不下来,觉得自己能一直这么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