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裕尘目送他们出了大门,握紧刀回头看向张起灵,同他点点头。
张起灵已经跳到了仅供一个人站立的位置上,伸手掀开那些符纸,在上面一寸寸的摸索着。
其实只要覃裕尘不接近那个池子,由血雾形成的血手不会主动攻击张起灵,不过以防万一,覃裕尘离得远,但是眼神一直在张起灵身上。
丘指探入机关的那一刻,两人眼神极好的看到了平静的池水似乎是挣扎了一下。
接着,棺椁由中间向两边展开,露出里面完好的,依旧能看出容颜的男人。
男人头戴冠冕,身穿深色常服,绣有云纹四爪龙纹等图样,腰间佩戴锦囊玉佩。
周边放着帛书玉器金饰等陪葬物,看着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男人双手交叠放置丹田,静静地躺在软垫上,像是睡着了般,鲜活却又沉寂。
张起灵没有过多打量,他小心翼翼的让尸体侧身,掀开尸体左侧的红布,伸手找到隐藏在底下的主要穴口,勾住里面的金丝,一扭一扯,听到咔咔咔的响声后,迅将尸体和所有东西摆放至原位。
池水这次是真的开始挣扎了,从外围开始向中心沸腾。
中间的棺材旋转一百八十度,从横摆放对着门到竖对着门,又整个往右边移动了一寸,露出不算大,只够一人通行的通道。
张起灵看向覃裕尘。
“我先下去。”
覃裕尘挑眉,对张起灵点点头,越过池水快滑进了通道里。
门外的几人姗姗来迟,看到消失的覃裕尘震惊的睁大眼睛。
又看到站在棺材上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们的张起灵,更是惊得连下一刻要干什么都忘了。
张起灵只是看了眼他们手里捧着的盔甲,挑眉直接从那个洞里跳了进去。
“……”
“快快快,换上这东西跟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成子,随便将盔甲套在身上,当起了这方法是否可行的试验品。
他屏住呼吸,站到池水边,没看到那些血雾升起来时,高兴的咬了下舌头,开始寻找过去的办法。
覃裕尘从斜坡一直滑到底,刚落地,脚下黏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是个灯火通明的长廊,砖石如玉,每隔两米有一个一人高,弧形的凹槽,凹槽里供奉着长明灯。
只是这蜡……是不是太多了?
他脚下不小心踩到的粘稠物就是还没有凝固的蜡油。
而他的两边,刚好就能看到长久不熄的灯光。
“……”覃裕尘抽出匕用刀尖剜了点蜡油,扇了扇风,让气味飘向自己。
刚闻到一点,他就用手帕把匕擦拭干净,收回了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