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温清宁皱眉,“您总不能让我给您交个保护费吧?”
“我差你那点钱吗?”秦琮文当即提高了声音,说完觉得自己态度有点差,放缓了语调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帮你查案,颁政坊这个地方我熟,好行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当我没……”
“说”字还没出口就看到对面的女子点了点头出声道谢。
“如此,那便多谢侯帅。”温清宁轻声说道,“我知道孔娘子的死讯瞒不住,但还是希望侯帅能尽可能帮着瞒一下,死讯越晚在颁政坊传开,对查案越有利。”
秦琮文道:“这个你放心,刚才我在候武侯铺里已经交代过他们了,不许对外说一个字。”
温清宁再次道谢。
几人进了段家食铺,因着过了饭点,又临近宵禁,放眼看去,食铺中只有零星几桌客人在吃饭,柜台后面立着一个正低头算账的年轻妇人。
经秦琮文介绍方知那年轻妇人就是段家儿媳。
段家儿媳注意到三人,忙放下手里的事笑着招呼他们进店入座,视线在三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秦琮文身上:“我就说咱们颁政坊离不了侯帅,不仅指着您和武侯们巡逻守夜,还指着您给咱带新客呢。”
她扭头望向温清宁和平安,笑道:“小娘子好、郎君好,小妇人瞧着二位眼生,可是头一次来咱们食谱吃饭。”
温清宁笑道:“听说颁政坊的鱼脍特别出名,趁着下雨清闲特意跑来尝尝,哪知那家食肆已经关门了,又听说你家炸鱼做的极好,便来尝尝,好不白跑这一趟。”
段家儿媳笑容依旧,表情自然:“您这‘好不白跑这一趟’可真就走对了,咱家炸鱼是选用肥嫩的鱼肉段下滚油一炸,炸的透透的酥酥的,捞出来再往那汁里一泡,味浓肉酥和那鱼脍是两种风味。”
“让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就馋了,那便来一份尝尝,可还有别的菜推荐?”温清宁一边问,一边往菜牌子上瞅,“咦,你家也有鱼脍?可能做来尝尝?”
段家儿媳哎呀一声,可惜道:“又得叫您失望了,这鱼脍咱家也是从孔娘子家的食肆买来转卖的。”
温清宁佯装不知缘由,挑眉问道:“这是为什么?”
段家儿媳解释道:“实不相瞒,咱家原来也卖过一阵子鱼脍,不过吃了一回孔娘子做的鱼脍,就再不好意思自己做了。小娘子要实在是想吃这一鱼脍,只能等些日子待孔娘子回来了再去吃。”
温清宁眨了眨眼一脸疑惑:“明日不成吗?我听说那食肆日日开着。”说着转头看向秦崇文,“你不是说那食肆一年到头除了过年时关门,其他时候都开着吗?怎么又来哄我!”话里埋怨中又带熟络。
秦琮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把话接上:“他家是开着门呀,前头我还去吃了一碗鱼肉馄饨和一盘鱼脍,不过那鱼脍是旁人做的,不如孔娘子做的好吃。”
段家儿媳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把手挡在唇边,悄声说道:“小娘子和咱们侯帅熟悉,我就说句得罪人的话,孔娘子那食肆除了孔娘子做的饭能吃,旁的都不成。不过孔娘子回娘家了,得等她回来才成。
“待她回来再让秦侯帅领您来,到时候我让我家那口子去那儿买回来一份鱼脍,再配上咱家其他的菜,正正经经整上一桌,让您尝尝咱颁政坊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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