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身震惊:“到你胸口?那不得有五六十斤!”
邓三郎哭丧着脸点了点头,痛心疾道:“可惜最后跑了,还断了我一条鱼竿,连我的网兜都扯破了。”他捡起地上的渔网,指着网底的破洞给众人看,“我和阿姐两个人都没有把那鱼留下,鱼竿断了,鱼网破了,鱼跑了。”
温清宁接过渔网仔细检查,鱼网由苎麻编织而成,手绳上有一段明显的暗色……
不远处的几个垂钓之人听到邓三郎对大鱼的形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三郎,那鱼昨日还只到你腰部,今日怎么就到了胸口?”
另一人跟着笑道:“你记错了,前日三郎说那鱼有他一条腿长。”
“哈哈哈!三郎,跑掉的那条鱼明日是不是就长到了你肩高!”
“后日那鱼怕是要和三郎一样高喽!”
“往后的每一日,三郎提起那条鱼都只会越来越长、越来越大!待到年老时和孙辈说起,那鱼怕是要变成一船大小!”
一连串的笑声,笑得邓三郎面红耳赤,整个人局促的站在那里,显得憨厚可欺负。
旁边有人看到他这模样忙叫停着笑话的众人:“你们快别说了,三郎要是哭着回家,他那老娘怕是要拎着棒槌打过来。”
有道是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邓三郎就是邓老娘捧在手心里的命根子。
“哎呀呀,比等老娘先来的怕是咱们三郎的新娶的娇娘子嘞!”
此话一出,笑声更大,声音里多了一丝调笑打趣的意思。
邓三郎一只脚刨着地上泥土,有些紧张慌乱。
温清宁看了那几人一眼,又端详着邓三郎,转眸朝平安和财打了个眼色,让二人去和那些在此地的人聊一聊,然后对邓三郎说道:“借一步说话。”
邓三郎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看到冷着脸的李立身又吓了回去,缩着脖子端着肩膀跟在温清宁身后往旁处走去。
温清宁寻了一处高地停下,将一直拿在手中的渔网递到邓三郎面前。
“这上面的血迹是怎么弄的?”
邓三郎盯着手绳想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阿姐帮忙网鱼的时候弄上去的。”
“好像?”温清宁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什么叫做好像?既是帮你网鱼,有没有受伤你不知道吗?当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在他的注视下,邓三郎渐渐紧张起来,连头都不敢抬,低声细气道:“我……我当时在忙着遛鱼,就没注意看,光听到阿姐嚷嚷着手疼。”
他这副站立不安的样子,看的温清宁和李立身皱起了眉。
温清宁忽然问道:“你平日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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