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黝黑的汉子忽然激动起来。
闻言,平安财飞英齐齐地护在温清宁身前,戒备的看着鱼不活。
温清宁皱眉,冷声喝问:“什么不是故意的?把话说清楚!”
鱼不活懊悔地揪着自己的头,声音里满是痛苦:“我告诉青娘,吴留根在西市养了外室,我是希望她能和吴留根分开,吴留根现在正稀罕着那个女人,肯定会放她离开。我……我就想着只要她能离开吴留根,哪怕带着吴燕,我也不嫌弃,我还愿意娶她。我没想到她会去西市,要是我没跟她说,她就不会碰上那个凶手,是我害死了青娘。”
听着鱼不活,痛苦的哭泣声,温清宁心头却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孔青竹出事那一日,曾和吴留根生争执,原本是要回娘家,她不一定是自己去西市,也有可能是被凶手带去。如果你真的在乎孔青竹,就该把你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我。”
鱼不活抓了抓头蹲坐在船头上,红着眼睛说道:“我和青娘都是小泉村的人,自小一块长大,到了年纪后,两家就口头上说定了亲事,为了攒聘礼,我外出做工,想着攒够了钱,再把家里老宅翻修一下,到时候好娶青娘过门。
“可是没想到青娘的弟弟看上了吴留根的小妹,但吴家彩礼要的高,孔家付不起,那时候青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姑娘,她人生的好看又能干,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偷偷打她的主意。
“北姚村和小泉村挨着,吴留根没少从北姚村跑过来偷看青娘。青娘在家里不受宠,上头有哥姐,下面有弟妹。趁着青娘弟弟的事儿,吴家提出换亲,孔家人就答应了。等我得到信儿的时候,青娘已经被逼着嫁到吴家入了洞房。
“青娘嫁人了,我也不想再留在村子里,就带着原本要娶她的钱到这儿治下了一艘小渔船,慢慢干出名声,做到今日。青娘想开了食肆卖鱼脍,我知道后就给她家食肆供鱼。”
温清宁望着他:“这么说吴留根知道你和青娘的旧事?”
鱼不活猛地抬起头,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当然知道!我和青娘虽然是口头上定亲,但满村的人谁不知道,他吴留根还因为偷看青娘还被我打过一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要是娶了青娘好好的待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看看他吴家人办的事儿!青娘怀吴雁的时候,大着肚子还要下地干活,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全落在她头上,但凡有一件事做不好,就要被吴家人打骂。”
温清宁静静的听着,直到鱼不活停下,方才开口:“孔青竹开食肆的钱,是不是你给的?”
鱼不活脸上的激动一僵:“是,但我二人是清白的,我只是……只是见不得她过得那么不好,那钱她说算借的,可我压根就没想让她还。”
温清宁问道:“你想娶孔青竹的事和她提过吗?”
鱼不活叹息了一声:“青娘最守规矩,肯用我的钱开店已经费了我好大的口舌,我哪敢跟他提求娶一事,就是想慢慢的守着她,想着万一哪一日能等到。”
此话一出,平安和财脸上显出动容之色,看向他的眼神缓和不少。
温清宁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那你可知孔青竹流产一事?”
鱼不活闷闷的嗯了一声,扭头看向渭河水面:“知道,还看见了。那会儿刚开化地上滑,吴留根推了她一下,然后人就那么摔在地上,没一会儿身下就见红了。”
“吴留根为什么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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