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谢灵音神情倏变,一脸阴鸷再次上前拉近距离,在夏彦青犹豫要不?要退之?际,谢灵音抬手掐住他的脖子,猛地往旁边墙壁一推一抵,硬是?将夏彦青如挂画般订在墙上。
夏彦青条件反射想挣扎,腿刚蹬两下,遭到谢灵音膝盖压制,喉间阻力?越来越大,呼吸难受,他求生欲发?作,双手扒着谢灵音手腕,艰难从喉间挤出?来几个字。
“你、你要在这杀了我吗?”
谢灵音看他的眼神犹如看蝼蚁,轻蔑又冷漠,五指微微收紧:“你不?配脏我手,我只是?想告诉你件事。”
“什?、什?么?谢灵音,你不?怕我做伤情鉴定起诉你吗?”
话音刚落,夏彦青只觉进气少出?气多,他抓着谢灵音的手不?自觉胡乱挠起来,心里止不?住颤抖,这看似没力?气的人怎么手劲那么大,他一个常去健身房的人根本挣不?开,这不?科学。
“我怕吗?”谢灵音发?问,欣赏着夏彦青无力?反抗,冷冰冰道,“以后别让我听你提到陆茂予,今天我来不?是?给你面子,也不?是?受你威胁,是?因为不?想再让你污他名字,听懂了吗?”
夏彦青心下骇然,猛地从这句话里品出?谢灵音对?陆茂予可怖占有欲,他喉咙生疼仍忍不?住问:“那要是?他主动找我呢?”
“他找你?”谢灵音眼神微沉,“少做白日梦,我警告你,离他远点。否则,别怪我下手太狠。”
说完一把甩开夏彦青,高高在上看着扶着墙半弯腰咳到肝肠寸断的人。
冷眼看够了,他撕开湿纸巾包装袋,面无表情擦干净手指,然后在夏彦青好不?容缓过气站起来后,将那团脏掉的湿纸巾塞进对?方衬衫口袋,他俯身,神情冷峻:“至于?你说起诉我,好啊,我随时?随地候着。”
夏彦青浑身僵硬,拜他刚才鬼门关走那一趟所赐,现在光是?听他说话,夏彦青就?喉咙痛。
“让你朋友收着点狐狸尾巴,下次再让我察觉他在背后使绊子,长?青集团能让李经让位,我也能让它和盛家再无关系。”
别人说这话可能在吹牛,但他是?谢灵音。
夏彦青不?能当耳旁风,张张嘴刚想应,目光微偏,看向不远处匆匆赶来的几个人,眼神变了。
谢灵音若有所感,垂眼给夏彦青一个警告眼神,转身不?经意撩起袖子,露出?抓破的左手手腕,乖乖站在原地,等着那一行三人过来。
花朵攀满枝墙角下,阳光透过间隙撒下来,本该岁月静好,此时?氛围些许凝固。
夏彦青脖子通红,有个清晰修长?指印,满脸没缓过劲来的涨红和后怕,看看他们又低头看地,根本不?敢看旁边的谢灵音。
根据陆茂予、孟千昼和霍引多年工作经验,那显然是?掐的,看其力?道和痕迹方向,首先排除自己动手。
孟千昼和霍引对?视一眼,也没去看谢灵音,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几乎挟持般带走夏彦青。
这种时?候该让他们单独谈谈。
随着能调节气氛的人一走,这片角落只剩下风吹花叶飒飒响动。
陆茂予有心想说两句,可看谢灵音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看眼谢灵音双手,粗细长?短皆能和夏彦青脖子痕迹对?得上,更何况左手腕挠那么多伤痕,准能从夏彦青指缝验出?谢灵音dna,到底什?么事惹得小少爷大动干戈。
“出?来一趟就?为来赴他的约?”陆茂予没随身携带创可贴习惯,有也不?够用,他拉起谢灵音左手,“去打个破伤风。”
没被数落,谢灵音偷偷看他,被逮个正?着,也不?躲,迎着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说:“是?他主动约我。”
“你还挺骄傲。”陆茂予按了按几道出?血伤痕,如愿听见小少爷嘶嘶叫疼,他板着脸,“刚挨抓没叫?”
“有病,叫了不?成扯头花了吗?”谢灵音小声说,“谁能想到一个大老爷们喜欢抓人啊。”
陆茂予没说话。
谢灵音反应过来咬着嘴唇耳朵通红。
陆茂予没心情和谢灵音撩。骚,也不?问两人到底为什?么在这动手,他轻声:“下次别让他拿到证据,万一有心诬陷你,证据在手,律师再厉害也无力?回天。”
谢灵音震惊地看着他:“你真是?陆茂予?”
言语询问还不?够,上手来扯他的脸颊,捏捏还是?不?敢信:“不?对?啊,我认识的陆茂予刚正?不?阿又正?义,一般这种事会直接给我上手铐。”
“嗯,我就?该把你铐起来。”陆茂予握住谢灵音的手,有些无奈,“你想过他起诉你怎么办?”
谢灵音扬眉:“他不?会。”
“这么自信?”陆茂予问,“他在你这吃亏,不?能还手,还不?能通过法律途径维护个人权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