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马可是奢侈品。
江芷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报价还是吓了一跳。
“就这歪瓜裂枣要五十两?抢钱啊,你们马车的押金不才三十两吗?”
跑堂被江芷的反应吓了一跳,但最近两年的马匹的确贵到离谱,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对顾客便相对耐心些。
“卖不出去的马才会被配成马车,所以押金便宜些,咱们现在看的都是良驹。”
“良驹本来就贵,再加之如今这年景,外头弄来一匹马回来十分困难,一路上少不了打点,通常打点的钱比马匹本身还要贵,加一起就略高了些。”
这么说,江芷就理解了。
毕竟不久后要起战事,这个时候各方势力已经在招兵买马,大部分的良驹都被这些势力收入囊中,冲入军中,而流入市场的肯定差点意思,且成本会增高。
但让她花五十两买一匹歪瓜裂枣,江芷还是觉得象冤大头。
按照商城里的购买力,五十两她能买两匹。
一匹用来拉人一匹用来宰了吃!
正想着,屁股被撅了一下。
江芷回头,发现歪瓜裂枣正收起罪恶的蹄子,再往上看,是歪瓜裂枣嘲讽的眼神。
象是在说,买不起装什么土大款。
好家伙。
好家伙!
她一个身揣大几千两银子的富婆,每月躺着进帐一百两的不知名企业家,被一匹歪瓜裂枣给嘲讽了?
不行。
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她必须将歪瓜裂枣买回去给自己当牛做马!
江芷付了钱。
但冲动归冲动,她也不是纯怨种,不仅让掌柜的给她便宜了二两银子,还讨了一个车舆,套上马匹就能立即使用。
介于家里没人赶过车,江芷让江春生留下学了会儿。
江春生虽然觉着五十两贵,但看到马还是有点走不动道,包括陆禾和陆秧也都是两眼亮晶晶。
江芷就懂了,不管哪个时代,不管年龄大小,男人对车子这玩意都没有抵抗力。
江春生毕竟在山里长大,没赶过马车,骡子什么的却是骑过的,所以很快学到了精髓。
一行人回村,由于车厢不够大,只坐了几位女士,陆禾陆秧他们跟着江春生坐在外面。
赶到家时,发现门前已经停了辆车马。
江芷前去查看,发现是贺景洲。
江芷惊讶:“大人!”
贺景洲又累又困,在车厢里小憩,但太热了,也没睡安稳,听到声音立刻坐了起来。
看到是江芷,惊喜道:“你回来了!”
“对啊,我回来了,大人是在等我吗?怎么不到家里等。”
“一样的。”
贺景洲虽然这么说,但江芷也能猜出大概。
家里没有客房,贺景洲等人等困了睡在车厢总比随便歪在她家堂屋里体面。
就是天这么热,难为他了。
江芷看贺景洲的眼神不由怜悯了几分,赶紧将人往家里请:“有什么事大人到家里说吧。”
“是有点事。”贺景洲落车,与陆家其他人点头示意,便跟着江芷到了堂屋。
堂屋有放冷的茶水,江芷先给贺景洲倒了一杯,又扭身到自己屋中,其实是从商城买了一盆冰端到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