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绣被江芷气得嘴角抽搐。
江芷一个寡妇不用在意名声,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以后还要青云直上嫁公爵,绝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损了名声。
即便再不情愿,周锦绣也不再咬着手中的肚兜是江芷本人的。
又收割一波怒气值,江芷喜滋滋地跟里正告状。
“里正叔,咱们村觊觎我资产的人太多了,我怕将新找到的营生再给村里做,村民会将我家门坎踩断,毕竟财帛动人心,当然,我是无心再嫁的,可若大家都效仿周家,求娶不成便设计逼婚,我岂不是会被人射成蜂窝煤!”
“蜂窝煤是啥?”
“那不重要!”
现在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江芷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傻白甜一样的里正,现在关键是替她震慑村民好不好!
里正被瞪,也明白过来,赶紧清了清嗓子表态:“老二家的媳妇你放心,从今日起,村里但凡有起心思想利用嫁娶谋取你家财的,我立刻开祠堂将他们赶出槐树村。”
周家一行十几口人来,半点便宜没得到,还被里正威胁,怎么甘心。
周大山愤慨道:“我们周家不归你们陆家祠堂管,你没资格开祠堂将我们赶出村!”
里正面色微冷,不等他说什么,周大山继续。
“更何况我家小女替村里找到水源,是大家的恩人,你们不能忘恩负义。”
“我赶你们出村是忘恩负义,那老二家的出钱挖水渠,给豆种,你们全盘接受却反过来害老二媳妇,你们不是忘恩负义?”
周大山被噎,但不服气,恼怒道:“我们没有害她,是她行为不检点勾引我家老四,勾完又设计害他被男人睡,我们只是给他讨个说法。”
“你是讨说法,还是讨工坊,一个个的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我们那是合理要求,老陆家不同意就再商量,拿什么肚兜出来污蔑我小女,我小女才十二岁,名声坏了往后可怎么嫁人,嫁不出去他们老陆家赔吗?”
“你也知道拿肚兜出来毁人清誉,那你家闺女拿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老二媳妇怎么过?”
“她一个寡妇,又勾引我家老四,她有什么清誉!”
里正气的后槽牙咬得嘎吱响。
这不通四六的玩意可真他娘的沟通不了。
周二河见大哥将里正堵得没话说,在旁边说小话:“大哥,里正的心是偏的,他就是偏袒陆家一门寡妇,咱们再有理也说不清,别浪费口舌了。”
偏袒寡妇?
周老太眼睛一亮,张嘴就往陆家几个媳妇头上扣屎盆子。
“我就说陆家几个寡妇咋过那么滋润,原来是伺候里正伺候出来的,这咱们可学不会”
江芷叹口气。
天气这么热,她是真不想动手,但周老太嘴太脏。
里正也不给力,他是村里的最高领导人,跟一群刁民耍什么嘴皮子。
他们能设计出‘抓奸在床’这种戏码,能是什么讲道理的人?
关键是耍不过还被扣了一脑门屎。
祭出水果刀,江芷三两步冲到周老太跟前,用刀柄狠狠砸向周老太的嘴。
嗷的一声杀猪叫,周老太吐出一口鲜血。
血里至少有三颗牙。
江芷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江芷已经抽出水果刀,在周老太眼前慢条斯理地翻面。
正想说话,工地上帮忙的江春生也回来了。
见院子里挤满了周家人,下意识便觉着女儿受了欺负,跑到厨房拎把菜刀出来。
他猩红着眼,拉了把江芷,挡在她身前,狠狠道:“要剁谁,你开口,我来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