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
男人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他下意识低吼:“不是他,送我小妹尸身的男人不是他!”
黄敬忠一脸懵,就算贵妇人都察觉不对,细小的声音在旁边解释:“这位是我们府上的管家没错。”
“不可能!那男人留了山羊胡,体形偏瘦,根本不是眼前人!”
众人沉默。
真相几欲宣之于口。
片刻后,贺景洲问:“那人除了声称是黄府管家还做了什么,你如实回答。”
还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脑袋嗡嗡叫。
他思绪全乱了,只靠着本能记起哪里说哪里。
“他说黄夫人妒忌小妹漂亮,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
“他说小妹不小心撒了汤到黄员外身上,黄夫人将小妹关柴房。”
“黄夫人还找人糟塌了小妹。”
“小妹没挺过来。”
“黄夫人给了一张银票,让他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他不忍心,将尸首送回我家。”
“对,有银票,我有银票!”
男人慌乱地将怀中银票取出,银票是黄氏钱庄发行的。
黄氏钱庄是黄员外的产业,为了区分发行的银票和自家用的银票,黄府用的印章会略有不同。
这是只有府内少数人知道的事,而男人手中拿的便是黄府专用的银票。
黄敬忠看了一眼,如实禀报:“大人,这银票是从黄府出来的,但既然能出来便能流通,不能当做杀人的罪证,另外,草民是家生子,做黄府管家有二十馀年,不仅府中人,街坊邻居也能为我作证,且我从未帮府里处理过腌臜事,主子大善后宅也干净,从未发生过腌臜事,请大人明鉴!”
男人手中的银票抖落在地。
他不信黄敬忠的话,也不信贵妇人,更不信那日送小妹尸身的男子。
可他要信谁,信什么?
他的小妹到底是为何丢了性命?
男人眸光猩红,象是下一瞬就要精神崩溃,江芷不忍,走至他身前开口道:“你先冷静,我问你,若你再见那人,还能认出来吗?”
男人稍顿,随后点头:“我可以!”
但茫茫人海,要如何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