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恢复如常:“你蛮不讲理,我不与你浪费口舌。”
她转而面向贺景洲磕了个头道:“请大人明鉴,我从未害过人,更没有毒害王麻子,陆江氏没有证据,拿鬼神之力构陷我,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贺景洲拿人手短,更何况是几万两白银。
她不可能真的惩治江芷。
和稀泥似的说了两句江芷童言无忌,让周锦绣不要放在心上。
童言无忌!
呵!
周锦绣差点气笑。
她一个寡妇,被人用过的破鞋,何来童言一说,贺景洲维护得不要太明显!
可她只是一介白身,如何能与拥有官身的县令对抗,只能咽下这口气。
所幸证据不足,周锦绣没被扣押。
不过这正合江芷的意。
重生不是周锦绣最得意的事吗?
她偏要用周锦绣最得意的事,让她万劫不复。
——
人群散尽。
王麻子娘守着王麻子的尸身愣愣出神。
她儿子死了。
被毒害死的。
三个月前就注定会死。
凶手不知是谁,尚未落网。
可曾经,明明有一百两摆在她眼前,可她不珍惜,落了个人才两空。
王麻子娘悲从心来,终于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
白死了!
她儿白死了!
声音凄厉,象是真的痛彻心扉。
不过江芷没在意。
洗清嫌疑,江家人都很轻松,但江芷仍旧让大家弄出动静,做一派心灰意冷,举家搬离槐树村的假象。
如此三天,里正都坐不住来陆家打探消息。
“真要走?”里正脸都皱在一起了,可挽留的话又说不出口。
江芷对村里尽心尽力,对整个义县都有大功德,可他没能护好江芷一家,几次三番让她陷入风波,稍有不慎,就可能将命赔进去,实在没脸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