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胡搅蛮缠倒不是怕去见知府,而是怕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她没办法查验这群人的真实身份,没有防备的上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她需要县令的保护。
躲在人后,江芷有了巡逻队这银子没有白花的悠哉感。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若是有了麻烦才临时组队来对抗,肯定震慑不住对方十多个携带兵器的壮汉。
僵持间,江芷让人送来了茶水和点心。
自己吃点,也分巡逻队的吃。
看得奔波而来的张斌等人一肚子火气。
火就火吧,谁让他一上来就那么狂,不拿正眼瞧她,现在活该被馋。
江芷吃得毫无负担,甚至有些故意,小嘴吧嗒得贼响,时不时还赞叹几句,给人馋的眼都绿了
贺景洲是两个时辰后到的槐树村。
这时候江芷已经在村口吃过午饭并在喝下午茶。
张斌叫嚣了一会儿,江芷不接招,衬得他象上蹿下跳的猴子,他觉着没脸,很快找了地方坐着啃干粮。
边啃边在心中腹诽。
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要是在府城,江芷和拦在她身前的人早死八百回了!
且让她得意会儿,等到了府城,要她好看
见有马车来,他起身查看,瞧见了蝇营狗苟跟江芷咬耳朵的贺景洲。
贺景洲他认识,义县的县令,每年都会到府城给知府述职,他见过。
虽是七品,但到底是朝廷命官,据说背景也深厚,张斌不敢动他。
这会贺景洲正跟江芷了解情况,江芷说出心中猜测:“我觉得知府大人大概是想要我的孝敬,粮种或银票,总要给一点才能了事。”
当然,前提是这群人真是知府的人。
但这两种江芷都不想给。
银票她没有,粮种她还打算给萧凛登基后收复民心用。
贺景洲如何想不到。
义县又是找水源又是挖水渠,挖完水渠还种黄豆,打火炕。
如此大的动静,姜元峰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眼红。
能忍到现在才来请江芷,已属不易。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什么都不给。”
贺景洲嘴角抽了抽,被姜元峰盯上,不脱层皮下来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