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会儿还怪聪明。”江芷损了他一句才乖乖指路:“当初怎么就是个睁眼瞎。”
等终于走到陆家新宅,陆濯一整个呆住。
他是猜到家里有新房,但江芷没说是这种规模的新房啊。
江芷看着陆濯呆滞的模样,傲娇地哼了一声,落车去拍门。
不是挺能猜,怎么没猜到新家如此气派,哼~
很快有人来开门。
柳婶看到是江芷,眼中迸发的喜悦比看到久未归家的亲孙子都强烈。
“主子您回来了啊!”
江芷笑笑:“回来了,我爹他们都在家吗?”
“都到外面上工呢,我这就喊他们回来。”
“去吧。”家里家外的活也不在乎这么会儿时间,见女婿比较重要。
柳婶将门开大,这才发现后面跟着个男人。
她来得晚,没见过陆濯。
只从村民的只字片语中猜测,这家的男人都没了。
而今主子突然带个男人,还让家里人都回来,难道是要商量改嫁?
主子的事她当然做不了主,但不防碍她站在旁观的角度看陆濯。
细皮嫩肉,一看就不是下力的料。
若是家境好点还行,家境也一般的话,就是他们主子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个
那个什么来着?
柳婶一时想不起来。
她到地头见到江春生,让江春生赶紧回家,又转头去工坊找江芙。
路上见到有村民拐个篮子往后山走,终于想到那词叫什么。
扶贫。
对,是这个词,如果那男人家境不好,主子就是扶贫了。
她觉得扶贫不好,不如主子如今自在。
江芷这边带着陆濯进院,直接来了陆母的房间。
她敲了敲门:“娘,你在屋吗,我是阿芷,能进来吗?”
“阿芷?你回来了?”
陆母的声音十分惊喜,她亲自来开门,房门打开,门外却站着个伟岸的男子。
陆母表情微顿,很快又热泪盈眶。
她捶了两下陆濯,而后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