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离开后,陆母偷偷摸摸到了乌木氏的屋。
一进屋她就苦大仇深地叹气:“阿娘,你救救老二吧。”
“老二怎么了?他看上去不是好好的?”
“他只是看上去好,可他不中用啊。”
乌木氏淡漠着一张脸,听到陆母说陆濯那方面不行时,难得做了个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他不行,他私底下跟你说了?”
“他面皮薄怎么会跟我说这档子事,我是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阿芷身上看出来的啊,你看她那么轻快,又没起迟不就是老二不行吗?”陆母边说边回忆:“当初我新婚的时候,身子沉得根本就起不来,就算起来了走路姿势也别扭得很,阿芷就完全不别扭。”
乌木氏眼角抽了抽。
说话就说话,干嘛拿车轮子碾她脸…
不过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江芷的面相,睡得很好,血气很足,的确不象承欢之后的模样。
那陆濯是真不行,还是昨晚没谈妥,两人压根没行房?
孕妇多思,乌木氏没跟陆母说自己的猜测,只是道:“我去看看老二,你先别慌,真有什么,咱们也能治好。”
浓眉大眼一小伙,那方面指定没什么大毛病。
“好好好,那就辛苦娘了,阿娘可一定要把老二治好,要不然他那媳妇儿肯定是守不住了。”
乌木氏暗叹。
江芷若是不喜欢,陆濯有没有毛病都守不住。
一个身怀宝藏的女人,她的人生天高海阔,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停留。
而陆濯跟着萧凛,能不能起事成功都未可知,万一将来有个好歹,何必给江芷徒增烦躁。
所以她明知陆濯没死,也没告诉江芷。
乌木氏照例给陆母诊了个脉才让她回屋。
她这边则在院子里转了转,没发现陆濯,便也先回屋呆着了。
陆濯这边,疯狂打了几个喷嚏后终于停了下来。
这谁啊,不念他好。
他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鼻子,听着陆禾叽叽喳喳,全是他不在家时村里发生的事。
也基本都是关于江芷的事。
陆禾乐意讲,陆濯乐意听,便没有换话题。
兄弟三人的小聚,成功变成了江芷的个人事迹表彰大会。
跟他们这边的轻松氛围不同,江芷可是实打实的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等贺景洲回来不现实。
只是发点粮食给乡民其实用不了太久时间,这么久没回来应该是遇到了难办的事。
现在已经进入十月底,马上雪灾可能就要来了,百姓等不起。
江芷让陆大郎去一趟县衙,请师爷带着当初村民借贷的契约来槐树村,另外通知周边乡镇的百姓直接拉着黄豆来槐树村。
除此之外,村里还要挑选工具和人手,用来维持秩序和接收黄豆。
忙碌了一个多时辰,师爷带着契约,少部分乡民拉着黄豆来到了槐树村村口。
里正和江芷亲自接待。
“师爷您这边坐。”给师爷准备的桌子上已经提前摆好了笔墨纸砚,还有冒着热气的茶水及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