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河查案事小,主要是弄清楚,罗江这一条线里,钱都到了哪里去。
看来国库空虚是真,楚盛安已然着急了。
鹿禾宜晃着步子走在路上。
他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了墙角上一道痕迹。
鹿禾宜脚步一顿,下意识的张望了一眼。
发觉并没有人跟着他的时候。
鹿禾宜往右转去。
进了黑暗的小巷子。
他走了没几步,面前就传来了声音。
“鹿公子。”
鹿禾宜轻笑一声:“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
“你父亲,居然有你这样的儿子。”
鹿禾宜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这又如何,他年纪大了,固守陈规,终究是把自己送上了死路。”
“鹿丞相一死,你为人子,就一点都不问?”
鹿禾宜垂下眼来:“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
“父子君臣,先君臣,后父子。”
“我与我父亲之间,早已各为其主,王将军,你不也是。”
王工逐渐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疤在此刻格外显眼。
鹿禾宜丝毫不怕,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王工。
“泗州一战,惊绝天下,王将军,就这样为一个死人,您不也,不甘心吗。”
鹿禾宜自负极了,他抬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男人。
王工闷笑两声,继而抬起头死死的定住鹿禾宜。
“说吧,要做些什么?”
“罗江将那些钱,藏在了哪里。”
王工一愣,没想到鹿禾宜先问出的是这个。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最不耐烦钱财?”
“非也,我鹿禾宜可不是靠着露水长大的,况且,罗江手里的这笔银子,倒不如交给陛下来处理。”
王工沉默片刻,摇了摇头。
“没了。”
鹿禾宜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没去派人查过吗?那七王爷将他抓起来的时候,我亲眼看着。”
“立马就让人去找了,只是东西,全没了。”
王工也是一头雾水,按道理,罗江哪怕要转移,也不可能一点不剩。
唯有在客栈里的鹿安安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