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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你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那两人若非主动招惹你，你是不会主动挑事的。你在殿上的话，我一句都不信。到底怎么回事？&rdo;

楚辞还是不说话。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慕景目光落在楚辞头顶上，千钧重锤落地般压下来，让楚辞身形无端都萧索，单薄许多。他沉声，一字一顿道：&ldo;楚辞，我最后以你师父的身份问你。&rdo;

&ldo;你到底说不说？&rdo;

说不说？

楚辞嘴唇轻轻颤了颤，最终沉默。

慕景定定看着他。

楚辞也不记得慕景盯着他看了多久，似乎只有一瞬间便嫌恶得转了过去，又似乎久到让他心口发闷，说不出话。

但他唯一没有错看其中一点。

失望。

慕景对他失望了。

慕景一路快行，回了青灵山。

楚辞全程跟在身后，沉默得像块石头。一向欢脱的火凤似乎也感觉到什么，格外安静，不发出丁点儿声响。

安静空气中像压了块重石。

楚辞呼吸困难。

回到青灵山，慕景一径走进了小屋里，丝毫不顾身后楚辞。楚辞苦笑一声，跪在外头地上，霜寒露重，衣袍边上被薄露蘸湿了。

他朝木屋里高喊：&ldo;弟子跪求求师父收回决定，弟子愿一人做事一人当。&rdo;

屋里毫无回响。

楚辞早已料到这结果，并未意外，只是长跪不起。

想要慕景收回决定，他别无他法。

一个时辰，没反应。

两个时辰，依旧没反应。

三个时辰，门忽然被打开了，慕景依旧穿着回时的衣裳，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他，冷冷喝道：&ldo;进来。&rdo;

楚辞俯首，坚定道：&ldo;师父不答应，弟子不起来。&rdo;

啪‐‐

慕景又一下把门摔上了。

又是一个时辰。

门又被打开，慕景依旧那身装扮，连发髻都未曾散开，走到楚辞身前，冷冷道：&ldo;楚辞，我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你，进屋。&rdo;

楚辞冲慕景磕了个头：&ldo;弟子求师父收回决定，弟子愿一人做事一人当。&rdo;

&ldo;楚辞，我让你进屋！&rdo;

他听见了头顶的声音，依旧是慕景一贯的清冷嗓音，凉得如凌晨的天色。楚辞不说话，盯着前头淡灰色的影子，那是月光下颀长的慕景轮廓。

他深深给慕景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