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地阴天,不知不觉晃到了海边,或许那时他们有一种跳下去的冲动。
在那年头,跳海好像也成了时尚,尤其在燕大,跳海不用走远。米就是渤海。小年轻一失恋或是别的什么压力就往里扎,不过那是夏天!
老头哥拍了拍老赵,哆哆嗦嗦地指着沙滩上那条废弃地渔船。
“这破船怎么还在呢。”
“不知道人家牛比呗。”
“怎么了?”
“你说万一姓叶的害咱们怎么办?”
“你想什么呢?”
“其实咱都他妈是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你,冷冷吗?”
“你说呢?”
“心冷!你呢”
“哥们哪儿都冷!”
“那那回吧”
或许有时,我们尽力了。未必见得就会有所回报,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别人眼中的棋子,用时,便被放到棋盘,不用时,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石头,没人关心的石头。
此后的一天。天终于晴了。下午老赵和老头哥输完最后一瓶液,沮丧地走在回家地路上,几天来地输液费加之请叶陪德的那顿饭,已经迫使他们身无分文了。
一进屋,二人谁也不理便一头扎倒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随手在烟灰缸里摸出一根最长地烟屁,缓缓点上,吸了一口。烦躁的心才稍稍平静,随后深深吐出几个烟圈,方觉出自己仍活在世上。
我在抑郁中敲着键盘。因为那时的我无事可做,只能玩我地游戏:老头哥的脸异常残白,我们的巢一时间气氛压抑
我很不情愿告诉自己:马上就要毕业了。想像中自己上班的情景,朝九晚五,就像一个陀螺,周一一早被抽,直到周5下午才因地心引力而停。就这样重复!至于会不会有天像黑子那样致富。不去做陀螺,这个
忽然。凶狠的敲门声四起,老头哥和老赵同时闭上了眼睛,我继续在想像中游离。无奈下猴子骂骂咧咧地去开门。
只见张扬兴冲冲地跑了进来,高声大喊:
“众兽们,哥们今天收到了毕业以来第一笔工资。今晚咱云龙好好happy一下。”
老赵二人顿时睁开了眼。露出了他的招牌:
“哟,二黑,了?”
老头哥慢慢地爬起来,亲昵地走上前给了张扬一拳,露出久违的笑容:
“兄弟,久旱逢甘霖啊,我们最近级郁闷,就等吃草了,你真是咱的救星。”说完强打精神冲大家一挥手:
“走拉,咱化悲痛为食欲,向着云龙,出!”
一路上俩人话仍不多,只听着我、猴子、张扬三人吹着牛比,片刻的光景云龙已近在眼前。由于正是吃饭时间,大厅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各自悠闲地边吃边聊,也算是人声鼎沸。我们挤在靠近门口地一张桌子就座。
张扬挥手把服务员叫到身边,豪爽地冲我们说道:
“哥几个,你们想吃啥尽管点,你们今天不把这一个月的工资全给造光了,都他妈对不起我。”
“我啥时候和你客气过,老板!红烧鲤鱼、孜然羊肉”猴子一听张扬的话,顿时两眼放光,来劲了,连菜单都不看,一口气点了六个,之后瞧了瞧大伙说:
“我的点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五个人六个菜。已经是过年了,够了!”老头哥无精打采地迎合。
我赶忙挑起气氛:
“羡慕!这能赚钱地人就是不一样,说话都他妈这么牛比轰轰的啊。”
“就是,就是。”大家都随声附和,可谁也没瞧见张扬的眼里闪过的一丝苦涩。
少顷,大鱼大肉,66续续摆满了一桌。张扬叫老板搬来一件公牛,“嗤嗤嗤”全把瓶盖打开。给每人了一瓶,说道:
“来,哥几个,干了。”说完一仰头吹了个底朝天。
“好,为了你踏入社会的第一桶金,干了!”大家应和着也一口气把整瓶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