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知道。
薛一一将手从药箱里拿出来,转身,身子微微后仰,自然地拉开距离,比划问:“要擦什么药?”
施璟不语,兀自伸手,在药箱里翻找。
结实的手臂从身侧伸过去,赤裸的胸膛几乎要贴上来。
薛一一被困于男人和书桌之间的狭窄,反手抓着桌沿,撇开脸。
施璟拿出一瓶碘伏,有些重地怼放到书桌上:“擦这个。”
他垂眸,音色比今晚的夜色沉,征询她的意见:“先擦哪儿?”
薛一一不抬头看人,朝施璟身后指一指。
施璟微微挑眉,转身。
身后的薛一一,悄悄吐出一大口气。
宽阔的背,每一块肌肉都有清晰的轮廓。
薛一一轻轻撕开伤口贴。
创口还未拆线,黑色针脚细密整齐拉扯皮肉,犹如黑色蜈蚣攀上男人背脊。
薛一一用大头棉签沾上碘伏,沿着创口擦拭,然后用手扇一扇,贴上伤口贴。
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大概因为,她以前也这么给他擦药、处理伤口。
思及至此,薛一一自觉是自己想太多,才觉得哪哪都奇奇怪怪。
处理完施璟背上的伤,薛一一轻拍施璟肩膀,示意他坐下。
施璟转身坐下。
一条腿大喇喇地伸着,一条腿微曲,身子仿佛没骨头地靠进椅背。
薛一一微微弯腰,揭开施璟肩膀上的纱布。
肩膀上的伤明显比背上严重,缝针分几块,针脚也不整齐,这么多天,创口周边还泛着殷红,凝结一些黄色血痂。
薛一一轻轻皱眉,小心翼翼擦拭伤口,就怕把施璟弄痛,惹他不痛快。
施璟没有不痛快,格外悠哉。
右手手肘抵着椅子扶手,手掌撑下颌,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太阳穴。
脑袋歪着,视线倾斜向上。
女孩儿扎马尾,露出整张小脸。
白皙肌肤如玉般清透细腻,卷翘睫毛时不时煽动,映在眼睑上像振翅的蝴蝶翅膀。
鼻梁挺,鼻尖圆。
轻点太阳穴的手指,无声停顿。
那张粉嫩小嘴,在灯光下泛着晶莹光泽,似沾着露珠的花瓣。
亲上去的感觉,施璟还记得。
又软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