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不稳啊?谁送你回来的?大少爷生活很丰富嘛,又是和贺云齐那几个去酒吧浪了是吧?这个点才回来……”荀奕叨叨一堆,撑着人往房间拖,一边庆幸。
把醉鬼往床上扔的时候手上没注意力道,韩隽勾着荀奕脖子不乐意松手,两人双双摔在了床上,韩隽半边身子压上来,荀奕差点没被砸得背过气去。
“喂,娇花,你压着我了。起开起开。”
韩隽看起来瘦,实际上全是肌肉。一百六七十斤的活人砸得荀奕发懵。
对方纹丝不动,趁着荀奕怔愣发懵的功夫得寸进尺用侧脸蹭了蹭荀奕,无意识哼哼两声就彻底睡过去了。
可能因为醉酒后意识模糊,没再刻意收敛信息素比平时要活跃得多,淡淡酒精味渐渐被迷迭香的味道覆盖住。韩隽根本没有多余精神力去控制信息素的分泌,荀奕被人半压着困在怀里,诱导性信息素充分发挥着自身作用。
荀奕被浓度过高的迷迭香压制得手脚发软,后颈和腺体因收到同性信息素的侵入而微微发胀,还有一些被银针轻扎皮肤的刺痛感。
同时还伴随着无法自拔的眩晕感,他失眠寻找一晚上的东西现在终于让他得偿所愿。
韩娇花喝了酒之后格外粘人……真是占便宜的好时候。任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亲密接触?
荀奕满足地被这味道包裹,放下了所有戒备,强烈的睡意几乎在一瞬间重新涌来,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实在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就这样让韩隽穿着袜子裹着外套搂住自己、在暗恋对象的床上又甜又酸地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一,大学早八人上午有两节专业大课,两人理所应当地迟到了。荀奕抢占先机决定先一步告状描述对方罪行再把自己摘个干净:“你昨天喝醉了走不稳我送你回的房间,结果你图谋不轨企图对我进行一些暴力行为,虽被我及时制止但还是强硬的压着我睡着了,我推不开你才没办法将就一晚!绝对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毕竟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心思就会对自己心存戒备,日后想占便宜就不方便了。
韩隽站在洗手台前刷牙,眼睛瞥向站在门口愤愤不平的某人,点了点头,拿起水杯淡定漱口。坦然承认了所有罪行。洗漱完毕后转身面对alpha,手后撑在洗手台上,又一次点头应声,“这样啊……”
他挑高了左侧的眉,眼底闪一丝笑意,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我记错了。我昨晚确实在酒吧,但只喝了三分之一瓶啤酒,其余喝的全是可乐,都是蓝色瓶子,我分不清。”
“如果真是我醉了,那可能是我醉可乐了吧。
荀奕呆在原地,张了张嘴又闭上,大脑当机,半天憋出一句:“你他妈你装醉耍我?”
韩隽没接这个话茬,从一旁纸巾架上扯了张纸擦了擦手上残留的水珠,回得驴头不对马嘴。
“睡我床睡上瘾了就直说,又不是不给你睡。”
荀奕脸色不太好看。纵使脸皮再厚,此时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最开始的反应是心惊,他甚至要以为韩隽知道他内心的那些小九九了。但想来又不太可能,韩隽说话的时候虽刻意收敛,压下唇角,但眼底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到底是句玩笑话,谁当真谁傻逼。
可过后荀奕又有几分不痛快,这人怎么这样坏,又耍他玩儿。任谁知道就在刚刚十几秒内他的心情坐了几回过山车。
荀奕觉得自己的真心被轻贱了,但转念一想,暗恋的真心值几个钱?正主不知道也就算了,哪怕知道了又有什么义务负责呢。
偷着的喜欢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如人饮水,有的只是冷暖自知。
韩隽看着摆了张臭脸的荀奕,敛去笑意,扯平了唇角:“玩笑话,别介意。”
“那你到底醉了没啊?总不能真就出门别人喝酒你炫可乐吧?”荀奕嗓门不自觉地拔高三个度,他不敢想,如果韩隽昨晚真的是装醉……
“醉了。真醉。”韩隽扯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打湿搓脸,力道大得荀奕怕他直接给自己搓掉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