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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人弹钢琴的新花样（第2页）

他一首以为楚梦瑶的钢琴不过是豪门小姐的点缀，就像她腕上的名表、颈间的钻石，是用来装点门面的奢侈品。

却没想过她能弹出这样的曲子——没有炫技的华丽，只有纯粹的快乐，像个趴在草地上追蝴蝶的小女孩，眼里只有阳光和微风。

琴键起伏间，楚梦瑶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睫毛随着抬手的动作轻轻颤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遇到复杂的段落，她会微微蹙眉，指尖的力道却丝毫未减，像在跟某个看不见的对手较劲。

林渊看着她，心里涌起种莫名的感觉。

这种反差太强烈了，像冰与火的碰撞，让他有些恍惚。

他甚至能透过此刻的沉静，看到几分少女影子——或许曾经的楚梦瑶，也像这首曲子一样，简单而热烈。

旋律渐渐转向舒缓，像晚风拂过麦田，带着点慵懒的惬意。楚梦瑶的手指慢了下来，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时，客厅里安静了几秒，只有墙上古董钟的滴答声在轻轻回响。

“好听吗？”楚梦瑶转过身，眼里还带着未散的光，像个等待夸奖的学生，紧张得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林渊回过神，抬手鼓掌。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他从未有过的认真。“很好听。”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比我听过的任何曲子都好听。”

楚梦瑶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被夕阳染透的云霞。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键，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连耳根都透着粉色。“真的吗？”

“真的。”林渊站起身，走到钢琴边，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突然明白了什么。

在喜欢的人面前展露长处，得到毫不吝啬的夸奖，这种感觉是会上瘾的。

就像沙漠里的旅人遇到甘泉，饥饿的人闻到面包香，是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满足，是她在冰冷的婚姻里、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小时候学琴的时候，”楚梦瑶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怀念，“我爸总说女孩子弹钢琴没用，不如学做生意。只有我爷爷，会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每次弹完都给我鼓掌，说‘我们瑶瑶是最棒的’。”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怕惊扰了什么。“后来爷爷走了，就再也没人认真听过我弹琴了。”

林渊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后我听。”

楚梦瑶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满了星光。她看着林渊，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只是用力点了点头，像个得到承诺的孩子。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窗台，透过纱帘洒在琴键上，泛着层银辉。

楚梦瑶重新将手指放在琴键上，这次弹的是首温柔的夜曲，旋律像流水般淌过，带着种被珍视的甜蜜。

林渊靠在钢琴边，听着琴音在月光里流淌，看着那个在琴键上发光的女人。他忽然觉得，楚梦瑶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复杂，也更简单。

琴音渐歇时，楚梦瑶转过身，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像只找到归宿的小兽。“林渊，谢谢你。”

林渊的手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她的背上。怀里的身体很软，带着点钢琴烤漆的清香，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也能感受到那份小心翼翼的依赖。

林渊看着她白皙的手指，突然开口：“教我弹琴吧。”

楚梦瑶的指尖一颤，像是被琴键烫到似的缩了回来。她侧过脸，眼里带着点惊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你想学钢琴？”

林渊点头，语气平淡：“嗯，从没学过，想试试。”

楚梦瑶的脸颊倏地泛起红晕，像被晚霞染透的云。她看着林渊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眼神很平静，可她却莫名读出了点别的意味——哪有人突然想学钢琴的？

尤其是在这种只有两人的夜晚，他分明是想在钢琴面前玩点新花样！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丝绸裙摆，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涩：“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