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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林渊他不是出去卖的（第2页）

这种少女的真情实感，张扬从未感受到过。

所以他嫉妒要发狂。

“叮铃铃——”下课铃终于响起，柳如烟合上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把林渊的那本放进帆布包，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柳如烟。”张扬快步追上去，挡住她的去路。

他刻意理了理衬衫领口，装出一副得体的样子。

“有事吗？”柳如烟停下脚步，眼神里带着礼貌的距离感。

淡绿色的针织衫衬得她皮肤像玉，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她发间洒下细碎的金粉。

张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头的戾气，挤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的笑容：“我看你一首在帮林渊抄笔记，他又翘课了？”

“嗯，他说有点事。”柳如烟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维护，“不过他很聪明，这些内容看笔记就能懂。”

“聪明？”张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恶意的揣测，“我看他是忙着赚钱吧？听说他家条件不太好，天天夜不归宿的，该不会是去外面‘卖’了吧？”

最后那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空气都变了味。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遮住的太阳。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第一次染上怒意，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张扬，请你说话放尊重些。”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那是污蔑！”柳如烟猛地提高声音，引得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她攥紧了帆布包的带子，指节泛白，“林渊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绝不会做那种事！请你以后不要再造谣，否则我就告诉老师了！”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淡绿色的针织衫被撑得微微发紧，却丝毫不见狼狈，反而像只被激怒的小鹿，带着倔强的美感。

张扬被她突如其来的强硬吓了一跳，随即涌上更深的愤怒和委屈。他看着柳如烟眼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这句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少年人失控的嫉妒。

柳如烟愣住了，随即皱起眉头，语气恢复了冰冷：“这和你没关系。”她说完，绕开张扬快步离开，帆布包上的小熊挂件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张扬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拳头攥得咯吱作响。走廊里的同学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不明白，林渊到底凭什么？凭他穷？凭他翘课？还是凭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为什么柳如烟这个全班男生捧在手心里的白月光，偏偏对他另眼相看？

“林渊”张扬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底的嫉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你给我等着。”

他转身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他记得纪检部的学长欠他一个人情，或许，可以从林渊的夜不归宿查起。既然明的比不过，那就别怪他用暗的了。

下午西点整，学校后街的旧巷子里，林晓雯推开一扇斑驳的木门，铜制门环发出“叮铃”的轻响，像在欢迎访客。

“进来吧，我准备好了。”

林晓雯侧身让林渊进来，自己则弯腰换鞋，工装裤的裤脚绷紧，露出圆润，和银色脚链。

林渊走进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这是间约莫二十平米的小工作室，墙壁被刷成了温柔的米白色，屋顶挂着三盏不同款式的吊灯——一盏复古的铁艺灯，一盏日式的纸灯笼，还有一盏像朵盛开的向日葵，光线透过灯罩洒下来，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