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一眼望去,便知是利箭所伤。
他皱眉,寒声道:&ldo;方才为何不说?&rdo;
林舒言十分委屈:&ldo;我多不想让你担心啊。我不告诉你,让你看我好好的。我这么厉害,你也不夸我一句。我问你担不担心我,你也不回答。唉,你一定是不关心我了。我又伤心又难过,一伤心难过,我的伤口就痛了。叶先生,我的伤口好痛啊……&rdo;
&ldo;叶先生……真的很痛的。&rdo;
叶白无法,叹气:&ldo;你……&rdo;
转身又道:&ldo;你跟我过来。&rdo;
他自己推着木椅走到一个柜子旁,从中拿出药瓶和纱布,摆在旁边的小木桌上。
林舒言巴巴的跟过去,又在他的一声&ldo;坐下&rdo;中,乖乖的坐到木桌旁边的小椅子旁。
她眨巴着眼睛,把自己狰狞的伤口露给他看,然后又不停的说:&ldo;叶先生,叶先生,这里好痛,好痛的。&rdo;
叶白不为所动,将桌上的东西都一一摆好,才拿着一个小药瓶转头对着她,脸上冷冷:&ldo;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rdo;
又对她小声吼:&ldo;过来点!&rdo;
林舒言用屁股带着小椅子往前挪两步,脸上做作:&ldo;反正我怎么样叶先生都不会关心的。嘶‐‐&rdo;
叶白的药已经倒在了她的伤口上,白色的药粉撒的并不均匀,叶白又用小布棉细细抹开。他手上动作细致,脸上却不温柔,一片寒霜:&ldo;你总是没一句真话!&rdo;
&ldo;我与叶先生说的句句是真话!&rdo;
叶白挑眼看她。
&ldo;除了方才几句!&rdo;
&ldo;呵。&rdo;叶白冷哼一声,似是不以为意。等涂好伤药之后,他又为林舒言缠上纱布,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绑的纱布都和他的人一样,细致整洁,精致打眼。
林舒言嘿嘿一笑:&ldo;叶先生绑的真好看!&rdo;
伤药是叶白自己调制的,对缓解疼痛很有效果。他瞅了一眼林舒言的伤口,问:&ldo;现在总不痛了?堂堂一个将军,如此小伤就何等叫嚷,传出去你可还有颜面?&rdo;
他语气似凉薄,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讥讽之意。
他总是说这样不好听的话。
林舒言看着他,好似要看透他。
她慢慢收敛了调皮的笑意,然后慢慢的摇摇头,说:&ldo;还痛的。只要叶先生不关心,它就还痛的。&rdo;
叶白一时怔仲,陷进她沉重柔默的眼波里。少女平日一身盔甲,巾帼不让须眉,她有时调皮玩笑,却爽朗大方,让许多人喜欢。她又刚又韧,又美又柔,她有太多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