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宽松,露出清词大片脖子和少许锁骨,上面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有深有浅,都是昨晚留下的。
就连耳后轮廓中,都有未散的痕迹。
流霜心疼不已,但顾忌着魏君顾在,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尽心服侍清词。
清词身体疲软使不上劲儿,连带着精神都软了些,便没注意到流霜的眼神。
魏君顾一开始是想处理公务的,后来发现自己看不进去,索性把奏折一扔,正大光明地看着清词。
待她穿好外裳移步梳妆台,他也凑了过来。
&ldo;戴这支。&rdo;他在首饰盒里挑了支白玉簪。
清词不甚在意地点点头,在家时,她都往舒服方便的穿戴。
流霞迟疑,首饰是她保管的,她记得之前是没有这根簪子的,正想说什么,却被流霜抓了一把。
流霜朝她使了个眼神,微不可觉地摇摇头,制止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魏君顾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给清词插上簪子,颇为满意。
这簪子原本也是他给她准备的礼物,只是那时她还在生气,最后就没送出去。
现在,总算还是由他亲手给她戴上了。
清词从镜子里看到魏君顾的动作,他专注而温柔,眼里似有揉碎的星河,仿佛天地之间,他只看得到她一人。
清词心里憋的那点气倏忽就散了,他忍了不止一回,她受累一回,就当补偿了。
簪好簪子,清词回头,朝他浅浅一笑,一瞬间似乎叫人看到冰融花开,春光无限。
魏君顾与她相视而笑,在她额上轻吻。
外面阳光正好,连带着冰天雪地的寒意都散了,只余春风温柔。
魏君顾终于松口说登基的事了,只不过他有一个要求,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要在同一天举行。
这可难为礼部的人了,&ldo;殿下,这、这自古都无此先例啊!&rdo;
&ldo;有何难,不都有现成的礼制,你们稍作修改即可。&rdo;魏君顾扫了眼底下的人,众人越发两股战战不敢说什么。
不是这个问题,关键是,登基比封后重要多了,从未有君王做出此等事情来。
&ldo;还有何事,若是没有便下起草拟章程。&rdo;魏君顾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拍板定下。
礼部尚书还想说什么,最后张张嘴,看着魏君顾冷然的神色,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端王殿下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旁人再怎么劝都没用,还有可能惹怒他。
不过几月,他凭借雷厉风行的做事手段,果断的行事风格,加之确实展现出非凡的统治能力,朝中上下无人敢触他霉头。
封后大典的事就此定下,传到清词耳朵里时,离吉日不到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