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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4页）

我们，常常不期而遇。

只为了一个恨字！

在杀了九百九十九个人之后，我们最后一次碰头。

似乎是约好的，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如此彼此了解了。

我之于他，只是仇人！

他之于我，只是仇人！

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寒光乍现，长剑脱手而出！

两道人影再一次交错！

我们相贴，贴得如此之近，近得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错愕，同时，他是否也看到了我的眼中的错愕？

近，很近，近得我仔细的看清了他的容貌，近得我闻到了他身上的独特气味，近‐‐近得我们似乎成了一个人！

血，飞溅了开来。

喷了我一身，喷了他一身。

血，是我的？是他的？

是我们的？

两道人影一起下落，坠入地狱？

剧烈的撞击，撞得我与他口呕暗血。

抽出了留在彼此体内的剑。

我们互相单跪于地，以剑支撑着。

我望着他，黑眸清明。

他望着我，黑眸晶亮。

&ldo;像个傻瓜！&rdo;他道。

&ldo;你不也是？&rdo;我笑。

&ldo;两个傻瓜！&rdo;

是啊，两个傻瓜！

最后一剑，我们都放弃了！

最后一剑，我们互弑了！

&ldo;为什么？&rdo;他问。

我捂着胸口。

抬头，望着明月。

为什么啊？

为什么会在最后想着，入地狱的人，只能是我？

我低笑。

&ldo;因为……我的眼里唯有你啊……&rdo;

他微愣。

我吐了一口血，双膝跪在地上，再也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