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
&esp;&esp;易宗游清楚这件事余景也该有知情权,可自己不愿让他担心,更考虑到他刚好起来的病情。
&esp;&esp;但如果到最后真不说的话,按照余景的秉性肯定会生气。
&esp;&esp;“考虑跟他讲吧。”易昌说。
&esp;&esp;“好。”
&esp;&esp;十一月中旬,秋末初冬的雨已经带了深深寒意,落地不再是摇曳的枯黄,水洼倒映着灰色天空宛如天成一幅黑白水彩。
&esp;&esp;余景看着入了神,直到易宗游的车停在明成楼下,他才回神。
&esp;&esp;上车后接过对方递来的热饮暖手,余景说。
&esp;&esp;“你今天来的好晚,是公司有事吗?”
&esp;&esp;“是薛非寒。”易宗游开着车,“他男朋友签约的娱乐公司出了些事情,我过去帮忙。”
&esp;&esp;余景啊一声,脑子回想起许亭泊这个人,超帅的一个base手。
&esp;&esp;“是许亭泊的乐队出什么事了吗?”
&esp;&esp;易宗游挑眉有些意外,“你知道他。”
&esp;&esp;“对,我看过他的演出,你很早之前带我看的。”
&esp;&esp;易宗游了然,原来他们之前做过这么多事情。又想起上周末纽约那边定好了手术的具体日期,他还在考虑如何跟余景说。
&esp;&esp;“哎对了。”余景又问,“伊森和沈奕在一起了吗?”
&esp;&esp;“不太清楚,估计没有。”
&esp;&esp;两个人阶级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伊森的爸爸是比易昌更雷厉风行的人,又在政府为官。说是国外提倡自由恋爱,可像伊森这样的身份,能玩到现在实属不易了。
&esp;&esp;即使谈恋爱,应该也不会有好结果。
&esp;&esp;余景很是遗憾地抿下嘴巴,“好吧,那傅肆隐呢,他现在还是单身么。”
&esp;&esp;“在谈,估计也快分了,两人家里都不同意。”
&esp;&esp;“”
&esp;&esp;余景掐一下他的胳膊,“你别咒人。”
&esp;&esp;“实话实说。”易宗游出言锐利。
&esp;&esp;算了,自知辩不过他,余景想起刚刚他给许亭泊的称呼,又说。
&esp;&esp;“那薛非寒和许亭泊总是一直好好的吧。”
&esp;&esp;“谁知道。”
&esp;&esp;余景狐疑,“你刚刚不是说他是薛非寒的男朋友吗?”
&esp;&esp;“那是薛非寒自己说的。”易宗游看了眼液晶屏上的导航漫不经心回答。
&esp;&esp;这次余景是真的枯萎在座椅上了。
&esp;&esp;他本以为总要有人在这三年里是一直幸福的,现在听来好像不是这样。
&esp;&esp;自己和易宗游这里已经足够怅然,怎么大家的感情生活听起来都乱七八糟的,本身都有钱有权势,情路竟然也会这样坎坷。
&esp;&esp;“怎么了?”易宗游捏捏他柔软的手。
&esp;&esp;“没。”余景老气横秋道,“成年人的生活没有容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