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堵上的那一刻,褚嫣头晕晕的,像是没做好准备,又像是早知道他会这样做。
因为她也忍到了现在。
她走在前面东拉西扯一些无谓的内容,无非是在强自镇定。
这个夜晚,注定要被赋予一种非凡的意义,就算等她老了,想起这个他突然出现的舞会之夜,依旧要心跳加速,无法自抑地颤抖。
如现在一般地,不停颤抖。
男人不带半点克制,也放弃了所有技巧,单手扣在她脑后,以夺取式的姿态,侵略性的力量,将她整个人堵在电梯角落,圈禁在自己的胸前,令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不像舞会开始前黑暗中的温柔点吻。
这一次,在明亮的轿厢里,他吻上她的那刻,绅士风度全然没了。
褚嫣的背紧贴冰冷的电梯轿厢,可是面前仿佛一座炽烫的火山,周身本就稀薄的空气也被点燃殆尽。
他力道发狠,几乎在咬她,偶有片刻清醒,意识到这样会弄疼她,又放松力道,可是从无一刻放弃对她唇舌的纠缠,湿润的灼烫的气息连绵不断,在他们每一次交换唾。液时翻滚起沸腾的浪潮。
褚嫣被迫仰着头,胸膛疯狂起伏,找不到呼吸节奏。
她有点被这个近乎暴力的吻吓到了。
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贪恋这种被彻底侵略和占有的感觉。
她实在太想他了,急于感受一些重逢的真实,这种真实,甚至可以是痛觉。
绷紧如弦的最后一点理智,终于在他舌尖顶。弄到自己上颚时,彻底断裂,崩坏,消散在脑后。
她开始不自觉地回应他。
时间流逝,又如静止。
安静的轿厢里,只余两道急促的呼吸,和唇齿纠缠的声音。
“唔……”
褚嫣被吻到腿软,忍不住往下坠,被谢郁白及时捞起腰,重新把在怀里。
他意犹未尽地凑上来,一副打算继续的姿态,身后突然传来唯唯诺诺的声音——
“那个……是谢先生和褚小姐吗?”
褚嫣浑身一僵,脸紧紧埋在谢郁白的肩膀上,作鸵鸟状逃避现实。
谢郁白波澜不惊地转头,只一秒就敛了眼底的情欲,恢复成清冷松弛的眸色。
“有事么?”
“没事没事,”管家缩在电梯门边疯狂摇头,“我刚刚看电梯灯一直亮着,却没有运行,以为是出了故障,所以过来查看……”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二位了,二位继续,我先走了!”
管家求生欲爆棚,说完就开溜,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搓着手笑。
“谢先生,欢迎回家。”
谢郁白露出招牌式的温谦笑容,微微颔首。
梯门重新合上时,褚嫣抬头,两颊仍残留羞窘的红痕,眼神却恢复清明,突然推开男人,不再让他碰。
谢郁白一愣,噙笑的眼睛带一丝迷茫,哑着嗓音唤她,“嫣嫣?”
她气鼓鼓的,手背擦了一下唇上的湿痕。
“回家再说!”
谢郁白勾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