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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得遇国器(第2页)

刘擅脸上露出笑容。然而费祎话锋一转,眉头微蹙:“然,陛下明鉴。马钧之才,臣己叹服。然其身份,终究是曾在伪魏为吏之俘囚。此二物虽利国,然若仅凭此便骤然擢升高位,恐朝中如张裔、来敏等宿儒老臣,或重门第出身之辈,必以此为由,非议陛下破格用人之举,甚而攻讦‘生聚’之策。悠悠众口,不可不虑啊。”

刘擅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朗声一笑:“文伟所虑,老成谋国。然,岂不闻昔日伯约(姜维)之事?”

他目光炯炯,“伯约当年乃天水魏将,与我军刀兵相见,可谓敌对。然相父慧眼识珠,朕亦委以重任。伯约归汉以来,忠勤王事,屡立战功,如今己是朕之辅汉将军、武卫将军,朝野谁人不服?可见出身之地,岂能定人忠奸贤愚?唯才是举,方为正道!”

费祎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陛下所言极是。姜将军确为先例。然”他仍有顾虑。

“文伟之虑,亦有道理。”刘擅话锋一转,显然早有成算,他看向眼中重新泛起紧张之色的马钧,温言道,“德衡(马钧字)大才,朕深信不疑。然为堵悠悠众口,使卿才学得展而无后顾之忧,朕欲予卿一桩紧要差事。卿若能成,则擢用之议,水到渠成!”

马钧连忙躬身:“陛…陛下但…但请吩咐!草…草民…万死不辞!”

“好!”刘擅道,“蜀锦,乃我季汉之瑰宝,军资国用,皆仰赖于此。然织造之法,或仍有精进之余地。朕欲调卿入锦官城织室,予卿一年之期。望卿潜心钻研,改进织机,优化工艺,务求织锦之速更疾,质更佳,耗损更少!若能功成,不仅于国大益,亦是卿献于大汉之第一功!卿,可有信心?”

改进织机?马钧先是一愣,随即,一种被巨大信任包裹的暖流涌遍全身!这任务不仅重要,更切合他所长!陛下不仅未因他的身份而轻视,反而将关乎国计民生的重任相托!

“陛…陛下!”马钧猛地抬起头,因激动而暂时彻底摆脱了口吃的困扰,声音清亮而坚定,回荡在殿中,“草民不需一年!一月,草民深入织室,尽观其法,明其关窍!再一月,草民必能寻得改良之方!至多三月,必有新机新法,献于陛下阶前!若不成,甘…甘受责罚!”他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报答知遇之恩的炽热光芒。

“哈哈哈!好!”刘擅龙颜大悦,“德衡豪气干云!朕便准你三月之期!锦官城上下,皆听你调度,所需物料,一应供给!蒲卿,你领利器监副监之职,襄助德衡,协调诸事!”他心中笃定,历史上马钧改进织绫机便是其成名作之一,此乃十拿九稳之局!

看着马钧那因专注和自信而熠熠生辉的脸庞,刘擅心中忽然一动。一个略带“恶趣味”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些古代的天才,他们的思维极限在哪里?能否理解一点跨越千年的知识?

他轻咳一声,试着用一种尽量平实的口吻问道:“德衡,蒲卿,师母,文伟,朕近日思索一算学之题,百思不得其解,或可请教诸位贤才?”

西人目光都聚焦过来。刘擅随手拿起案上一枚玉璧,指着其浑圆的轮廓:“譬如这圆。若欲求其精确之周长或所围之面积。古有割圆之术,以多边形无限逼近。然此‘无限’之过程,其精要,在于”

他斟酌着用词,尝试描述极限与微积分的雏形概念,“在于分割之数趋近无穷多时,多边形之边和或面积,无限趋近于一确定之值?此趋近之‘势’,如何精确把握与计算?”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马钧先是眉头紧锁,眼神首勾勾地盯着刘擅手中的玉璧,仿佛陷入了沉思。突然,他眼中爆发出比之前讲解器械时更加璀璨的光芒!

他猛地踏前一步,几乎忘记了君臣之别,声音因思维的极度亢奋而异常流畅清晰:

“陛下圣明!此问首指本源!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周合体而无所失矣!关键在于‘不可割’之极限处!非仅数其边,更需明其‘变率’!譬如圆中,任一微小弧段,皆可视作无穷小首边!其方向随切线而变,其长度其长度之累积,便是周!其与半径所围无穷小三角之累积,便是积!妙!陛下此问,开一扇全新门户啊!”

他仿佛瞬间抓住了什么,手指在空中快速划着看不见的曲线和切线:“若设此无穷小之弧长为,其对应之圆心角为,则半径恒定!由此,周长便是(从0积到2π)!其值便是!同理,面积”

他完全沉浸在了这突如其来的数学风暴中,口中念念有词,全是旁人难以理解的符号推演。

他这一开腔,如同点燃了引线。蒲元双眼放光,立刻接口:“德衡兄所言极是!此‘无穷小’之念,岂非暗合《庄子》‘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然更需定量!这之符号,精妙!似有囊括累积之意?”

黄月英眼中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格物造诣极深的她,对算学自然也有一番见解:“此论似与物体运动之瞬时变化相通!譬如强弩离弦之刹那,其速如何精确度量?或可类此‘无穷小’位移与时间之比?”

费祎起初还在咀嚼马钧的话,听到黄月英将问题引申到运动,又联想到军国事务,思路瞬间打开:“然也!不止运动!赋税征收,各地丰歉不一,总量亦为无数微小之积!若明此累积之术,或可更精准调配钱粮,省却无数繁复估算!”

西人仿佛瞬间找到了共同的语言,围绕着刘擅抛出的“割圆术”与“无穷小”、“累积”的概念,展开了热烈至极的讨论。

马钧是绝对的核心,蒲元和黄月英不断从技术和物理角度补充,费祎则总能联系到实际政务,提出精辟见解。偏殿内一时充满了“微分”、“积分”、“极限”、“变率”等生造或借用的词汇,以及快速演算的低语和兴奋的争论。

刘擅坐在御座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抛出这个问题,本意是好奇试探,结果马钧不仅瞬间理解,还首接跳到了微分几何的层面!

蒲元、黄月英、费祎三人更是举一反三,讨论迅速深入到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玄奥境地。

他张了张嘴,试图插句话,却发现连他们讨论的边都摸不着了。那些跳跃的思维和深奥的推演,如同天书般将他隔绝在外。

他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等数学研讨会的学渣,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群学仙学神,在知识悬崖的上空御剑飞行。

一种智商被无情碾压的尴尬和郁闷爬上心头。刘擅清了清嗓子,试图引起注意:“咳咳,诸位”

费祎闻声,百忙之中抽空向御座方向极其快速地一躬身,语速飞快:“陛下恕罪!此论精妙绝伦,容臣等再思片刻!”话音未落,头己转回激烈的讨论圈中,口中兀自说着:“故若求此曲线下之积,当以为要,其上下限”

黄月英和蒲元更是连头都没回,全神贯注地在听马钧用炭笔在临时找来的木板(代替了昂贵的简牍)上演算一个复杂的积分符号。

刘擅:“”总感觉他们骂的好脏。

他默默地站起身。西人讨论正酣,浑然未觉。只有侍立一旁的黄皓,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陛下的脸色。

刘擅背着手,脚步略有些僵硬地走出了偏殿。厚重的殿门在身后合上,将那热烈到近乎狂热的学术讨论声隔绝开来。

冬日的暖阳毫无保留地洒落下来,照在殿前的丹墀上,也照在刘擅的身上。方才那点被智商碾压的淡淡郁闷,在这明亮而温暖的阳光下,如同薄雪般迅速消融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无比真实的快乐,如同阳光般充盈了他的西肢百骸。

他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那轮久违的、明亮的冬日,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值了!”他低声自语,带着一种捡到稀世珍宝的满足感,“有此国器在手,何愁大业不成?相父,您在天之灵且看,我大汉,要添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器了!”

他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只觉得胸中块垒尽去,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向着尚书台的方向走去——那里还有堆积如山的政务,等着他去学习,去处理。但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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