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但sī盐的事越撕越大,不但sī盐,酒、茶与矾真彻底的撕下去,都会捅出大麻烦。
朝廷也在做一些牵就除了优容士大夫,放出一部分盐茶酒矾之利,实行买扑制,估计也是一种变相的对各个豪强的牵就。不然这种巨大的利润反差,会使走sī之风越演越烈。
王安石问道:“郑大夫,为什么不一定是李用德。”
“不好说啊,一个活着的证人都没有得到,仅凭一句喊话,不能证明什么。”
郑朗真的不管了,继续看西湖西湖不得不治,再一次到各县视察。
这有一个倚仗,是富弼。
有了富弼在后方的鼎力支持,自己即便插手,作用不是很大,倒是各县出现了一些麻烦,下去一边看,一边协助他们纠正。
关健他在等。
这一转到了十月中旬才回来。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能者多劳,通过这一转,不但得到更多杭州的情况也将一些知县不好的政令,少数不公的案件,一一改正过来。“大治”没有到来,小治先有了。
回到家中,宜儿施了一礼,说道:“府尹,奴想回去。”
这一个多月来,案件先是吕公弼在审问的,后来不得转给富弼。
牵连太大了,仅是李家一家的家产就多达几十万贯,有五家sī酒作坊,杭州两家,另外在秀越湖还有三家。
国舅爷的名号还是很管用的。
不过若没有这桩大案,郑朗同样不会管,能管得过来吗?
也不符合他的中庸之道非是法家的道,订了一个规矩,你就得遵守,否则依法办理。
以法治人固然公平,但那个敢说做到真正以法治人,虽美好公平终是一个醒不过来的乌托邦般美梦。
最后郑朗索xìng连法家也不相信了。
在他心中,凡事都有两面xìng,再不好的事通过调节,也能它好的一面展现出来,不好的一面隐去。
包括这些上层人士所拥有的资源。
只要调节得当,反过来也给了贫困百姓更大的生机。
有的知府知道这个道理,很有可能包括范仲淹在内,都知道他这一家sī酒作坊存在,但全部没有管,正是此理。
犯了事就要查没,吕公弼没有这个权利,更不用说跨州去查。
再就是一些丝织作坊,其他的一些作坊店铺,两千多亩田地,家中的房屋,以及sī盐。
查出来的sī盐规模不是很大,李家参与了买扑,因此sī盐占的比例不重,但有,买扑利高,一个是麻烦,二个成本也远比走sī高。
并且牢中提出来的数人当中,有五人与他家有来往,也找到了证据。
李用德始终没有承认,我走sī了sī盐,可没有绑架知府的女儿,也没有派人射杀那数人。
这没有关系了,凭借这些证据,以及海上那一声大喊,已经可以让他定罪。
然后又有十几人牵连进去,包括亭户,一些商人。
这也是吕公弼退缩的另一个原因,牵连越来越广,反正不要找到突破口,找到一个,就能牵出无数个。若是仔细查下去,顺着这十几人,有可能又盘出几十人。
于是案件到了富弼这边。
富弼很老道,立即将案件定格,只查这些已定罪的案犯,只要牵连的不予任何追问。
所以宜儿说要回去。
郑朗想了一想,道:“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