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铁水在坩埚中,离得老远就能感受那股惊人的热力。
铜料熔点更低,虽然准备得更晚,反而好得更快。
“陈府令,准备周全了。”
“干活的都是熟手,绝对出不了差错。”
秦墨中能人众多,连会打铁花的手艺人都有两三个。
再加上临时培训的身强力壮者,足足有十西个人两班轮换。
打树花是个力气活。
一旦气力衰竭,铁水泼洒不出去,很容易对本人造成严重的烧伤。
“准备开场。”
“给咸阳百姓开开眼界。”
陈庆足足准备了八百斤铁料,三百斤铜料。
烟花炮竹拉了六辆马车。
但愿用这样的方式,能慰劳老秦人一年的辛苦。
身披羊皮袄,头戴斗笠的魁梧壮汉抡着坩土勺,开始尝试着往宫墙脚下泼洒铁水,以此来适应手感。
百姓中有人振奋地大喊:“打树花了!”
陈庆刚回到观赏台,一勺铁水猛地泼洒在冰凉的宫墙上。
哗——
霎时间,金红色的铁珠如漫天飞星,绽放开一大蓬绚丽耀眼的火树银花。
现场的十数万百姓顿时骚动起来,呼声震天。
一瓢接一瓢的铁水、铜水不断撞击着宫墙,犹如万千碎星坠落,在空中形成一道巨大壮美的金红色瀑布。
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映照出一张张心醉神迷的面孔。
咻——
一枚烟花带着尖利的哨音飞上夜空,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烟火。
与金红的瀑布相连后,仿佛笼罩了个整个天幕。
“哇!”
“好漂亮!”
“夫君,这是你做的吗?”
嬴诗曼激动地像是孩童般蹦蹦跳跳。
“是呀。”
“两千八百多次实验,总会搞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效果还不错。”
陈庆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仰头凝视着美丽的夜空。
“先生此刻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