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跟他说:富哥,你有几个迷妹正打算自荐枕席呢。被我撞破了还恼羞成怒,这才耽搁了。
项家作为地主,离得非常近。
陈庆往那边瞄了一眼,顿时乐了。
那年十七,太子夜宴,站着如喽啰!
项羽啊项羽,你咋混成这样了呢?
项梁也是没办法。
侄子的性情他最清楚不过,万一待会儿酒后失态,当着楚地所有世家还有当朝太子的面,让他如何收场?
此时项籍还未加冠,以后生晚辈的身份随侍左右也不算折辱。
“籍儿,添酒。”
项梁不放心地回过头喊了一声。
项籍偏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走入场中的舞姬。
国色天香,曼妙无双。
虞姬作为领舞,紧张地神情紧绷,姿态却依然优雅大方。
左右各有一名伴舞,正是陈庆遇到的那两个。
剩下的舞者门第出身不及她们三人,只能尾随其后。
“籍儿。”
项梁扭过头去,敲了敲桌案。
“叔父。”
项籍猛地回过神来,“干什么?”
“我让你添酒。”
项梁重重地说道。
“哦。”
项籍不情不愿地挪动步伐,抓起酒壶随手一倒,然后又盯着虞姬婀娜的背影舍不得挪开眼睛。
“退下吧。”
项梁再次重重地提醒。
“嗯。”
项籍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看着她,而她却目光柔情似水,浅笑嫣然地望着太子殿下。
突然,虞姬脸色一变。
陈庆玩味地笑着,轻轻颔首。
还有那个婴儿肥姑娘,看到他坐在扶苏身边,惊讶地嘴都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