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才五百贯?”
“跌去一半啦!”
宁腾神秘兮兮地说:“雷侯借口出门巡查内务府产业,数日不见踪影。”
“如今这股票交易所的主事者也换了人。”
“你说陈氏的商号还能涨吗?”
“自从他销声匿迹之后,陈氏商号的股价就跌跌不休,连皇家钢铁也受了牵累。”
“哎,朝中的动向,购股者比咱们还清楚。”
“无非见风使舵罢了。”
蒙毅赞同地点点头:“言之有理。”
可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陈庆是那么容易服输的?
眼睁睁看着自家商号的股价暴跌都无动于衷?
“最近陈庆的商号股票交易状况如何?”
“卖得多吗?”
蒙毅不放心地问。
宁腾瞟了他一眼:“雷侯己然露出败颓之势,还持有陈氏的股票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最近卖票的不少,当然买的也多。”
“谁让人家是帝婿呢,再怎么着陛下也得顾念父女亲情。”
“陈氏的商号垮不了。”
蒙毅听他一席话说得有理有据,疑心打消了不少。
股价早晚会跌,这是所有聪明人的共识。
关键是何时跌,跌多少。
有陶淳在交易所主持,加上他们众多文武官员群策群力,想必控制局势不在话下。
等他们赚得盆满钵满,之后别人死活又与他有什么干系?
“相里尚书,想不到你也在。”
蒙毅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位意料之外的来客。
相里奚体型魁梧,样貌粗犷,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见过蒙尚书。”
相里奚神态拘谨,恭谦地行礼。
“你我同殿为臣,何须客气。”
“相里尚书也是来购股的?”
蒙毅与对方不熟,但平时遇见的时候也会寒暄几句。
无他,因为相里奚总是姿态放得极低,对他毕恭毕敬。
这与陈庆的目中无人形成了鲜明的差别。
蒙毅在陈庆那里受了气之后,看到相里奚恭敬有加的样子,心里总是会舒服许多。
“在下家中贫寒,股价动辄数百贯,着实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