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言无妨。”
“哦,腊祭前本宫一定筹措些钱粮给您送去。”
“多谢蒙上卿襄助之情。”
扶苏会错了意,还以为蒙毅是来催债的,又不好意思开口。
“身外之物,何足挂心。”
蒙毅眼神凄苦,同时又透出渴盼。
这回真给扶苏整不会了。
你又不要钱,又不说要干什么,本宫如何能明白你的心意?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即将监国的消息会传得那么快,没几天连朝臣都知道了。
蒙毅实在不甘心无功而返,指着远处巍然耸立的桥墩问道:“殿下,你可知陛下为何要安排你来筑桥?”
“本宫明白。”
扶苏不假思索地回答:“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行路艰难,万民皆受其苦。”
“本宫今日可以在渭河上造两座大桥,来日就可以让水泥路造福千万生民。”
“蒙上卿可知那时会是什么样子?”
“与今时大大不同!”
蒙毅无法理解对方振奋自豪的样子,也无法理解周围野人自内心的笑脸和欢呼。
“殿下,出状况了。”
一名监工小跑着过来,神情严肃地禀报。
“哪里?”
“出什么状况了?可有死伤?”
扶苏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把蒙毅一个人留在原地。
一阵狂风袭来,沙土飞扬。
蒙毅以袖掩面,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老夫的话,殿下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现下该怎么办?
任由陈庆继续做大,把持朝政?
或许……
是蒙家下的注还不够?
蒙毅想起扶苏在他这里借到钱后,对其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可老夫哪里还能筹得到钱啊!”
“都是陈庆这厮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