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不太相信杨蓁会是杀人凶手,见杨蓁进来,叹了口气问道:“说说吧,你昨晚去周家做什么?”
杨蓁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去抓鬼,谁信啊。
况且她空间里现在还有个人心,感觉跳进护城河都说不清了。
“我从宫里出来,经过广宁伯府,遇到了一个黑衣人,没打赢我跑了,然后我就一直追到了周炳坤家里。”
“对了,周炳坤是在哪里遇害的?”
谭仵作指了指周炳坤脖子上的勒痕,“尸体吊在太学门口,你看看,这心还被挖走了。”
杨蓁轻咳了一声,然后从袖子里,缓缓掏出一个小布包,摊开,亮出里面猩红心脏。
‘呕’惊起呕吐声一片
“杨蓁,你个死变态,这周炳坤不会真的是你杀的吧?”谭仵作喊道。
“我可是比窦娥还冤,你们听我细细说。”
杨蓁都没说完话,府尹就打断道:“杨蓁,你说到周炳坤家里的时候,他桌子上还有饭菜酒水?”
杨蓁点头,“对,我看屋子里没有人,又闻到血腥味,顺着找到后院,就发现一只猫在啃这心脏。”
这时候,谭仵作刚好将杨蓁带来的心脏,放到周炳坤身体里比对完,“大人,这不是周炳坤的心脏,这颗心脏要小一些。”
“不是周炳坤的?”府尹诧异,那会是谁的?
或者说,还有一个死者?他们还没发现!
杨蓁走到周炳坤尸体旁边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阮七小姐,这心脏莫不是她的?
“我们询问了太学和周炳坤在一个斋舍的学子,他说周炳坤是亥时末的时候,回到斋舍休息,你确定是戌时初,在周家发现这心脏的?”府尹问道。
杨蓁十分确定,她因为给冥界打黑工,对夜晚的时间格外敏感。
“不会错的大人,我刚到周家,还听到角楼的戌时的钟声。”
府尹接着说道:“我让捕头查过,周炳坤昨日一整日都在太学,并未回家,那在周家吃菜喝酒的人又是谁?
斋舍另一个学子也说,周炳坤回到斋舍之后,就睡了,半夜并没有听到他出门的声音。
卯时一刻,那学子起夜,见周炳坤并未躺在床上,被褥也未整理,想着也是起夜去了,刚出门便听到一声门房的尖叫,斋舍学子被惊醒,才听说周炳坤被害的。”
杨蓁也疑惑了,那在周家的人谁,她总感觉是有人要把她引到周家一样。
谭仵作凑到杨蓁身边,试图看出一点端倪,可杨蓁就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好气!
“大人,杨蓁和斋舍的学子,肯定有一方在说谎。与周炳坤同住的两名学子供词是一致的,那就是杨蓁在撒谎了?搞不好,就是杨蓁杀的人!”
杨蓁:“动机呢?我跟周炳坤无冤无仇的。”
“为了卖棺材?”谭仵作秃噜了一句。
杨蓁踹了谭仵作一脚,“你脑子不好就多吃猪脑,为了卖棺材,我去杀人?我疯了吗?”
说完,杨蓁掏出一叠银票,“看看,我像是缺钱的人?”
“有钱了不起啊?”
“当然了不起,对了,还有一件事,广宁伯府来报官了吗?”杨蓁问道,昨夜忙着追那人,都没来得及报官。
府尹:“没有,这跟广宁伯府又有什么关系?”
“广宁伯府的阮七小姐也死了,同样被人挖了心脏,我偷偷进去看过,剜心的手法,和之前那几个被剥了皮肤的死者很像,如果这心脏不是周炳坤的,那很有可能就是阮七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