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男人尖叫到一半,杨蓁手中一根银针扎在对方脖子某处穴位,尖叫的声音,顿时哑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省得惊动旁人。
“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上黄泉路!”
本来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流氓,面对生命的威胁,没一会儿,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杨蓁听完,顿觉怒火中烧。
程启这混蛋,今天派人过来,竟然是为了掳走墨量。
只因为方才吃饭的时候,在马车里对墨量惊鸿一瞥。
多方打听他们姐弟今日才进城,听租房的牙人说,是来越州讨生活,想着应该没什么背景,就让人来抓墨量。
“墨量,你带那两个去审,别死了就行,正好我们打听不到程家的消息。”
“是!”
……
一个时辰之后,墨量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递了几页纸给杨蓁。
“这几个人说的都大差不差,看来,简崇光心中所言,还说轻了。”
说完,杨蓁看了看天色,递了一瓶丹药给墨量,“给他们吃下去,过一个时辰放出去,这是旁人的房子,死在里面晦气。”
“是!”
……
清早,越州还被淡淡的晨雾笼罩,街上的商铺大多还未开张,只有寥寥几盏灯笼在微风中摇曳。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附近的居民和商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纷纷披着外衣,睡眼惺忪地走出家门。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具累累白骨,套着空荡荡的衣服,地面上满是血水,已经渗入石板路的缝隙中。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与清晨的露水气息混合在一起。
“死,死人了,死人了……”最先发现尸骨的挑水夫,在风中瑟瑟发抖。
不少出来看热闹的人,也吓得不轻,纷纷捂着口鼻,惊恐的后退。
没一会儿的功夫,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越州衙差们匆匆赶来。
“都退后,退后,围着干嘛?都家去!”
衙差训斥着,手脚麻利地进行现场的勘查和证物的收集,然后小心翼翼地避开血水,用工具将白骨一一捡起,轻轻放置在担架上。
“是谁最先发现的尸体?”一个腰佩长剑的男人问道。
……
人群之外,杨蓁和墨量对视一眼,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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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越州刺史江通,战战兢兢来到程总兵府,穿过重重回廊,去了程启的书房。
偌大的书房布置得既典雅又奢华,屋内陈设着名贵的古董和精美的字画。
程启正穿着一身红衣,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质极佳的扳指,神色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傲慢。
身后一个长相隽秀的男孩,小心翼翼的帮程启按摩着太阳穴。
“江大人,大早上扰人清梦,你最好是真的有事!”
越州刺史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躬身行礼道:“启公子,下官有要事禀报。”
程启微微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今日清晨,在城中南锣巷外的铃方街,发现了四具白骨。经过衙差仔细勘验,从衣物和随身物品来看,这四名死者很可能是,是您身边的护卫。”江通说着,把四枚令牌递给一旁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