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效过了之后,太子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安排我们的人,接手户部尚书一职。”
“是,属下这就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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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佩带着家人举家离开皇都,许是太过心灰意冷,在路上就生病了。
好在押送的衙差都不是狠心的人,放缓了行程。
可到临近南陵的时候,秦书佩只剩一口气了。
秦书佩离开皇都,杨蓁就收到消息了,按理来说,上个月就应该到南陵。
可这都超过预期时间半个月了,人都还没进南陵,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一早,便让墨量带着人去接应。
秦书佩算是朝中难得清流,为人聪明,不固执,可偏偏这样的人才,被发配南陵。
不过,也好在是南陵,她还可以照顾一番。
……
夜间的时候,杨蓁收到暗卫传来的消息。
秦书佩在盘州,只剩一口气了。
杨蓁当即带上药箱,和林滔策马奔驰到盘州。
……
废旧的山神庙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破碎的瓦片,斑驳地照在秦书佩那苍白无血色的脸上。
秦书佩躺在一堆干枯的草堆上,身体瘦削得惊人,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仿佛是最后一次。
偶尔从远处传来的风声,和这庙内低声的回响交织在一起,像极了死亡序章。
秦母跪在一旁,双手紧紧握住秦书佩冰冷的手,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不断滑落,“我的儿啊,你不能就这样走啊!娘还等着你病好了,吃你做的茴饼啊……”
杨蓁到的时候,秦书佩的妻儿在一旁哭成泪人。
顿时,杨蓁心里咯噔一下,这是……。
快步走到秦书佩跟前,在喉咙上试了一下,还有一点点脉搏。
“都让开,有没有被子,找一床来?”杨蓁转头问道。
“公主殿下?”秦母看清杨蓁的面容,面露震惊,随即又吩咐道:“去把我那件冬衣拿出来!”
杨蓁看明白了,这一路走来,秦家是连一床被子都没有了,“墨量,你带着人去买,看看能不能买到这些药材,别管银子多少,动作要快。”
“是!”
“林滔,你辅助我施针。”
林滔上前一步,“好!”然后,脱下一件衣服,将药箱放在上面,一一把杨蓁需要工具摆好。
一排细长的银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杨蓁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捏起银针,在秦书佩的胸前、背部等关键穴位上精准施针。
随着银针的深入,秦书佩的身体开始有了微弱的反应,胸痛有了明显的起伏,似乎在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