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着常服,神情淡然。
身后还跟着虞籍。
“太师、丞相,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虞籍淡定坐下,而后给他们倒上烈酒,微笑道:“就像我上回与你说的,也许我们都看错了奉帝。你也消停些,别总是这么冲,难不成也想像我这样辞官归乡?”
“老夫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留在六艺书院,日子也是相当好过。而你姜家可是长安名门,宗族旁支不计其数。你若是倒下,你的宗亲们又当如何?难不成,想要再来一波大清洗?”
姜权顿时就沉默了。
虞籍这话没半点毛病。
“你这性格,早晚是要吃亏的。”
“奉帝羽翼已丰,又除去了心腹大患田仲勋,将齐地三郡兼并为大奉疆土。现在的奉帝,可能就只有宁王威胁到他,你说奉帝又会做什么?”
“是,宁王是忠心耿耿。”
“他没什么理由起兵造反。”
“可他有这种能力,就是错。”
“他在民间更是有着极高的呼声。”
“很多百姓是只知宁王,而不知奉帝。”
“田氏篡齐尚在眼前。”
“你们说,奉帝会如何做呢?”
司马长青喝着烈酒。
作为丞相,他现在是被彻底架空。
已经成为了朝堂上的吉祥物。
奉帝已经不会再听他说什么。
说起来,他还是头个被削权的重臣。
只是他看得很开。
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
“合着丞相也认为王爷错了?”
“对错真的重要吗?”司马长青看向姜权,淡淡道:“现在是奉帝对宁王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故意挑食。当齐王死后,王爷却还在齐地收买人心,就注定会引起奉帝的不满。”
司马长青不是在给奉帝说话。
而是在分析奉帝这么做的原因。
“陛下终究是变了……”
“狡兔死,走狗烹。”
“飞鸟尽,良弓藏!”
姜权愤然举起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