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应洲没作声,心情烦躁,将一整盘荔枝全扔进垃圾桶。
迟应峥都不在家,摆给谁吃呢。
呀。
老洲长亲自为大少爷种的荔枝啊。
管家瞅了眼,不敢有意见。
“这次寿宴,我打算接应峥回国了,你没意见吧?”
迟南勋坐下后,说出自己的目的。
“他国外独自生活多年,也该回来尽尽孝心。”
“我反对,你就能不让他回来?”
池应洲黑眸微抬,声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
“……”
迟南勋没作声,表情说明一切。
他是在通知,不是询问意见。
而且——
迟应峥早在两天前就被迟南勋接回玄洲,秘密藏着。
“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大哥。”迟南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么多年过去,你们的仇怨也该放下了。”
“把我叫来,就为这事儿?”池应洲懒得再听,站起身:“回来可以,但他最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再敢招惹我,这次,割的可就不是他大腿,而是颈动脉了。”
提起这事。
迟南勋脸色倏然一白,无法忘记当年的场面。
迟应峥绑架了池应洲,打算不声不响把人弄死。
谁知道被池应洲反将一军,右腿差点废掉。
为此,他才将人送到外国。
一是躲避池应洲二而是治疗、休养。
“池应洲,他是你大哥。”迟南勋咬牙切齿:“他……”
“从小到大,他有把我当弟弟吗?”
池应洲停下脚步,回过身,直面父亲。
迟应峥从小到大受尽宠爱,性格极端。
他将自己视为父母离婚的罪魁祸。
曾说:若不是自己,母亲或许早就离开,不会拖延到那个时间段,自然也不会意外身亡。
所以。
在迟应峥的心里,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罪人。
他曾想过无数方法,试图除掉自己。
关在密不透风的房间、从高楼推下、踹入水塘……
可惜他命硬,全都活下来了。
过后迟南勋还护着迟应峥说,只是开玩笑。
再后来就是绑架……
他被迟应峥关在不见天日的井里。
不吃不喝冻了三天,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