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完颜宗干也站了出来,“父皇,那收买辽国大臣之事,就由孩儿来办。孩儿定会打入辽国朝堂内部,让那些大臣为我大金所用。”
完颜宗干,女真名斡本,阿骨打庶长子,参与创造女真文字法典。
金国礼制,官爵,刑法大都由他开启,选官择人,一双慧眼善于掘人才。
阿骨打看着几个儿子如此积极主动,心中欣慰不已,“如此甚好。”
嫡长子完颜宗峻提议展经济,改善民生,增强国力。这样,即使战争拖得再久,金国也能保持稳定,取得最终的胜利。
阿骨打虽然想尽早将辽国覆灭,但他毕竟是皇帝,要考虑很多东西。
金国与辽国相比,根基还是略显薄弱,军器铠甲、粮草物资、后勤保障都是金国的痛脚。
金国虽然打下了半壁江山,但许多百姓西逃,导致大量土地荒芜,大量作坊停业,恢复战后民生迫在眉睫。
而境内流寇四起,有占山为王的山贼,有逃亡的败军,如今金国朝廷的开支也不小。
若让他们把仅剩的百姓抢杀干净了,那朝廷找谁收赋税去?
攘外必先安内,所以,剿匪荡寇、劝课农桑也刻不容缓。
完颜宗雄提议派使者入宋,促成联合伐辽,宋军兵甲充足,可牵制辽国部分兵力,减少金国损失。
完颜希尹道:“陛下,如今秋收在即,辽人素仰燕云粮道,可分遣轻骑十队,每队不过百人,专焚其田,届时辽军刍粟自竭,军心必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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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打捋了捋胡须,“嗯,只是此举会不会有伤天和?”
……
大宋境,河东路。
田虎定都于威胜府,近日他收到消息,朝廷将兵平叛。
殿内烛火摇曳,田虎高坐于虎皮椅上,面色阴沉。
阶下文武分立两侧,气氛凝重。
田虎手中攥着密报,沉声道:“诸位,朝廷已调西军精锐,不日将攻我河东!该如何应对?”
太尉房学度上前拱手道:“大王,威胜城坚池深,可据守耗敌。西军虽强,但长途跋涉,粮草转运艰难。待其师老兵疲,再出奇兵击之!”
枢密使薛时点头附和:“房太尉所言极是。末将早已加固城防,备足了滚木礌石。届时某在城外暗设伏兵,若宋军贸然攻城,必遭夹击!”
殿帅孙安却怒道:“守城?岂不示弱!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末将愿率精兵,趁宋军未至,先制人,断其粮道!”
右丞相卞祥沉吟道:“孙将军勇猛,但我们不知南朝粮道,如何阻断?不如东边佯攻相州,西边佯攻隋州,诱使宋军分兵救援,再设伏歼之!”
田虎闻言,微微点头,“诸位以为如何?”
太师范权眼珠一转,轻咳一声,谄笑道:“大王,臣有一策,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田虎眯了眯眼,“哦,国丈说来听听!”
范权捋须缓缓道:“朝廷此番征讨,无非是因我河东自立,触怒天颜。”
“大王坐拥河东五州五十六县,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带甲精锐三十余万,城坚粮足,据守险要。纵使西军精锐来攻,也必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归。”
范权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他顿了顿,又道:“大王,自古英雄开国或受禅,必先求大国册封,以正名位。如今大王兵强马壮,然宋国未册,何以号令四方?”
“依臣之见,大王宜遣使请封,言明我等可向朝廷称臣,奉大宋正朔,岁纳钱粮。并陈述利害关系,合则两利,战则俱损。”
田虎道:“赵佶,呃,陛下会同意吗?”
兵马都监山士奇道:“范太师此言差矣!朝廷岂会容我割据?”
“我王虽建号晋王,然始终未僭越称帝,此心可昭日月。今遣使入朝,当言明我河东之志,只求保境安民,非有问鼎之心。”
“若得之,大王则名正言顺号令河东;若拒之,我王亦无甚损失,无非一战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