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夏书柠又要改药方,赶紧改口:
“我就冲马振国喊了一声救命…”
“也可能是马振国他提前就被对方瞄准了……”
到现在,王荷芸还不忘往死人身上泼脏水。
夏书柠说:
“所以,在马振国牺牲后,你还写了匿名信,作为目击证人,指认马振国暴露了我方狙击点,导致……”
王荷芸:“薛阿姨教我写的……我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时候我爸也被审查……”
夏书柠又问:“你怎么知道马振国的狙击点在哪?”
王荷芸吞了吞口水,神色慌张,继续说:
“在我二哥的军帐外听到的,那场战争我二哥三哥都牺牲了……"
"我也失去了亲人,我也是战争的受害者……"
夏书柠原本平静的面容陡然一肃,柳眉倒竖,大声质问:
“你给马振国止血的时候用的什么药?”
王荷芸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变得苍白如纸。
她双手揪紧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我以为我给他注射的是止血药,没想到拿错……注射后,他出血不止……”
夏书柠眼神冰冷,趁王荷芸慌乱之际,继续追问:
“你为啥要收养骏骏?”
王荷芸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眼神游移不定,慌乱地解释道:
“薛阿姨说,收养骏骏可以帮助我爸,她一直很关心我爸……”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
“还能拉近和知衡哥哥的距离……”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绞着手指,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夏书柠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笃定道:
“邬念长得像唐冰,是你告诉薛静的吧?”
王荷芸咽了咽口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头道:
“对,我在薛阿姨家里见过唐冰,就随口跟她说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眼神中满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