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夏寒青带着一、二、三、四,四个月的身孕跑出来跟人打架,这里头乱七八糟要是磕了碰了。
“殿下……”
夏寒青膝行往前拉了拉萧则绪衣角,满脸委屈,“臣不敢了。”
整个铸造厂的士兵身披铠甲一脚踩着被抓住的工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被太子殿下骂了个狗血淋头。
听澜在旁边忍不住低头闷笑。
“殿下,不觉得此情此景很眼熟?当初在将军府时殿下乱跑回来后便是被将军训斥了半天,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
萧则绪眉梢一挑。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起来。”
萧则绪将夏寒青扶起来,柔声道:“你无聊了怎么不来找我?”
“殿下繁忙,臣不敢打扰殿下,这里就很好。”
夏寒青看着脚下那杆枪隐隐有些兴奋,他生于战场,长于战场,一身上下,连骨头血液都脱不开这杆枪。
如今战场上不得,他还可以剿灭假厂,若是有流寇乱匪,他也可以!
萧则绪又瞪了他一眼。
难怪夏寒青推荐杨善来做此事。
“算了,是我的错,非要把你留在宫里。”
“也不是要拘束你,只是怕你危险,下次有事,便由你来?”
夏寒青是大将军,每日待在后宫,难免不舒服。
夏寒青猛地点头。
他在皇宫里快闷死了。
“杨善何在?”
他朗声朝周围环视一圈。
他倒要看看这个杨善是个什么人物。
很快从后面走出来一个高个子将军,一幅铠甲,手持长枪,前庭饱满,双目炯炯有神,圆脸浓眉,鼻直口阔。
见了萧则绪手里的枪一丢,扑腾跪倒,咚地一声便磕了下去。
声音将萧则绪吓了一跳,“倒也不必磕得如此实诚。”
他都怕杨善磕了个头把脑袋磕破了。
“杨善练过铁头功。”
夏寒青在旁边提醒道。
“咦?真的吗?”
杨善点了点头,“臣演示给殿下看。”